谢苏哲又看见了熟悉的道观,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闯了进去。偌大的道观却像是只有寥寥几人。而这些人对他的出现好像并没有察觉,依旧还是做着自己的事情。谢苏哲穿过连廊,终于到了上一次的后院。 谢苏哲手里的日记几乎都拿不住。 木牌缺口处的毛边将他的手轻松划破,血瞬间涌出来,木刺陷进肉里,看上去格外骇人。 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看着鲜血将木牌浸染,迟心月受过的伤好像也终于落在他身上。
谢苏哲手里的日记几乎都拿不住。
木牌缺口处的毛边将他的手轻松划破,血瞬间涌出来,木刺陷进肉里,看上去格外骇人。
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看着鲜血将木牌浸染,迟心月受过的伤好像也终于落在他身上。
他短暂地将自己的痛和迟心月的疼联系在一起。
好像这样迟心月就在他身边一样。
谢苏哲合着衣服躺倒在床上,房间内属于迟心月的气息已经很淡了。
他看着空白的天花板,将牛皮本盖在脸上,鼻间的墨水味让他的心暂时静下来。
他逐渐撑不住,竟然就这样睡去。
谢苏哲又看见了熟悉的道观,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闯了进去。
偌大的道观却像是只有寥寥几人。
而这些人对他的出现好像并没有察觉,依旧还是做着自己的事情。
谢苏哲穿过连廊,终于到了上一次的后院。
果然看见了那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隋春笙!”
谢苏哲一惊,这个名字太过于熟悉,是刚才迟心月日记里的名字。
谢苏哲回过身,叫出这个名字的果然是迟心月。
她怀里抱着一只小猫,脸上满是笑意,脚步雀跃地赶到隋春笙身边。2
隋春笙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迟心月的一举一动,在她直接跳下台阶时候更是面色一变:“心月,你慢点!”
迟心月摇头晃脑地躲开隋春笙似乎想要搀扶的手,娇嗔道:“我知道了。”
谢苏哲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迟心月。
似乎从他开始礼佛之后,他一直看见的只有迟心月的眼泪。
他有些急切地上前,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迟心月一下一下顺着猫的脊背,那只猫在她怀里很乖。
谢苏哲想到,迟心月其实很喜欢猫。
小时候也在家里养了一只猫,可是谢苏哲猫毛过敏。
他第一次去她家的时候直接过敏发作,严重到送去了手术室抢救。
从这之后,迟心月就再也没有养过猫。
谢苏哲看着迟心月的样子,心里又开始发酸。
隋春笙已经写完了一页字,看向迟心月:“你别太惯着它,怎么走哪都抱着?”
迟心月将切好的鱼块喂给小猫:“我小时候也养过和它很像的一只猫,可是因为谢苏哲,我把猫咪送走了。”
“长大之后我妈才告诉我,在我送走它的第三天它就死了。”
谢苏哲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有些愣住,下意识地回道:“对不起。”
他的声音传不出去,只能听见隋春笙的声音。
“抱歉。”
迟心月嘴角的笑有些发涩:“这和你没关系。”
隋春笙继续有些笨拙地安慰迟心月。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让谢苏哲心里名为嫉妒的情绪疯涨。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突然闯入小说剧本里的局外人。
迟心月的情绪已经明显好转,她抬起手替隋春笙磨了一会儿墨。
“隋春笙,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能够留在这里。”
“让我能有一个躲避的地方。”
谢苏哲猛地想起医生说的:“病人自主意识不愿意苏醒。”
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不是梦,迟心月真的将自己锁在了这个幻境里面。
谢苏哲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滑落,他意识到迟心月已经放弃了他。
“心月,迟心月。”
谢苏哲魔怔一般重复着迟心月的名字。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可是他的手从她身体穿过,他甚至连碰她都做不到。
“迟心月,你跟我回去!”
谢苏哲声音嘶哑着吼出这句话,眼前却是猛烈的一记白光。
他脸上满是眼泪从梦中醒来,身边是散落的日记和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