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宁赶紧服身。“皇后娘娘说笑了,西宁怎会不愿意?西瑶本就是臣女妹妹,能陪臣女一同前去,便是再好不过的了,臣女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呢。”“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说着,皇后竟是叹了一口气。 只是可惜了。 她的精明中泛着致命的愚蠢。 “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沈二小姐,你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和我做交易,现在是我祝你一臂之力。” 沈西瑶挑眉。 “你和沈西宁有仇?” 沈西瑶心
只是可惜了。
她的精明中泛着致命的愚蠢。
“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沈二小姐,你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和我做交易,现在是我祝你一臂之力。”
沈西瑶挑眉。
“你和沈西宁有仇?”
沈西瑶心下暗叹,她果然是个蠢货,四处树敌,竟然连皇宫之中的皇子都得罪了,怪不得前些日子,她因为跟着四皇子出去,就被罚跪了祠堂,其中只怕是有四皇子的手笔。
谢兆安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有或者没有,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沈西瑶点头,心下自是以为,自己已经将他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心下满意了不少,只是.......
“沈家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嗤。
谢兆安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正午日头正盛,他身形孱弱却高大,整个人掩在日光中,看不清脸,却莫名勾人,沈西瑶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沈二小姐,沈家于你,重要吗?”
谢兆安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在玉笛上,声音不大,节奏稳定,熟悉他的人便知道,这是他下最后通牒的表现。
“沈二小姐,我是来帮你的,你确定要继续问下去吗?”
沈西瑶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之中,传来一阵痛感,未经思考,点头开口说道。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到时候,等她当上了皇后,这沈家于她和母亲、弟弟又有何干?只要她登上那众望所归的宝座,别说是沈家,就是无数的家族,都是她掌心的玩物。
世间之人,有人登上至高无上宝座,从一开始便怀揣私心,有人却从一开始便只为万家灯火民心欢腾,因着他们知民心齐、国家定。
沈西宁又在外面转了一圈,平复了自己的心绪,这才回到宴会厅上,只是等沈西宁回到宴会厅上时,沈西瑶已然回来了,她此刻正亲昵地靠在皇后身侧,二人叙着话,倒是亲昵无间。
这两人,不知何时勾搭上的?
看见沈西宁回来了,皇后脸上笑意正浓。
“阿宁回来了,倒是去了好久,身子可是好些了?刚才我和西瑶还在说呢,听闻你善骑术,过段时间,皇室会开一个捕猎大会,到时候你们姐妹二人可以和太子共乘,一同前去,我看西瑶这孩子,倒是有眼缘的很,便擅作主张了,阿宁你不会怪我吧?”
沈西宁赶紧服身。
“皇后娘娘说笑了,西宁怎会不愿意?西瑶本就是臣女妹妹,能陪臣女一同前去,便是再好不过的了,臣女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呢。”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着,皇后竟是叹了一口气。
“如今天下未定,圣上身体欠佳,今日我朝,有沈家相伴左右,姜家平定疆土,是我朝之福分,只是,西宁的婚事,终究是我心头一大患,如今看西宁的身子倒是也好的差不多了,应当快快请人择一良辰吉日,把你们两的事定下来,才好,你说呢,西宁?”
沈西瑶在一旁倒是有些慌乱了起来。
“皇后娘娘,家姐近日一直在喝中药调理,医生说她的脸虽是外观看上去好了不少,但内理其实仍旧薄弱,现如今这婚约,想来暂时也是无法执行的了。”
皇后看了一眼沈西瑶,眼神略带深意。
“既如此,那便不便勉强了。”
皇后牵起沈西宁和沈西瑶的手,惋惜地开口说道。
“我自幼便没有姐妹,今日看见你们二人,总是多了不少唏嘘,若我也有个一直相伴身侧的姐妹,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若是你们姐妹日后能够常处一处,那便好了,也算是圆了姐妹情谊。”
沈西瑶痴傻,尚未听懂她的深意,只是点头。
“皇后娘娘宽厚仁慈,是个有大德的人。”
沈西宁却只是坐在一侧微笑,只觉后背发冷。
皇后今日这宴席有意思的很,她一方面对沈西瑶穿上舞女衣服折损沈家颜面去勾搭太子的事情默不作声,无非是想警告沈西宁尽快完成婚约,不然,沈家并非只有她一位小姐,也并非只有她才可以嫁入皇宫;另一方面,既然沈家对太子登基作用如此之大,沈西瑶现如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妨将她们二位小姐一同嫁进来,太子手中的把柄便会更大了些。
皇上不知何事竟也起身,来了宴会之上,他颓色尽显,背部佝偻,走两步便要咳嗽,当真是外界所言,只怕是好日不长了,但终究是坐了几十年的皇帝,身上威严尽显,他坐下,看着沈西宁。
“你便是沈家长女?”
“是臣女,圣上安好。”
“好,宁安去世后,朕时常悲痛不已,她自幼在宫中长大,是公主伴读,也宛如朕的亲生妹妹一般,现如今看见你已经出落得这样亭亭玉立,倒是也不枉费宁安的一片苦心了。”
沈西宁从皇帝口中听闻自己母亲名字,眼眶微微湿润,外祖父一家本也是朝廷重臣,奈何人丁单薄,男丁更是在战场上身亡,以致到了如今,沈西宁竟是唯一的血脉。
“多谢圣上挂念,是西宁的福分。”
圣上咳了咳,复又点头。
“快快平身。朕听闻,西宁自幼在宁安的膝下读书识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这样场面,不若展示一番?”
皇后在一侧皱眉,似是不爽。
沈西宁的脸色微变,贵胄之女在众人面前跳舞,实属失仪,她便是往后出去嫁个宗室,都要被人瞧不起,更莫说是将来去母仪天下了,皇帝此番,实为羞辱,更是为责难,他是何意?皇帝与皇后不合,对这门亲事更是不满?但不是皇tຊ帝亲自下的旨意吗?
皇帝的手拍在了扶手上,神情严肃。
“怎么,我便是说话已然不管用了吗!?难不成,你们是已然将我当成丧命的国君了不成!?”
乐音戛然而止,舞女和乐女纷纷下跪,内宫加上重要官职之人纷纷下跪,整个屋子,跪满了乌泱泱的人,屋子内寂静地连根针都能听见。皇帝气血上涌,咳得越发厉害,眼看那脸色都已然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