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纸包不住火,薄老夫人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谢云希要瞒着家里自己得骨癌的事情。然而薄时予什么都不能说。在谢云希的墓前,薄老夫人泪流不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端庄的,但其实已经快站不住,完全靠凌少闻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稳。 谢云希葬礼那天,入冬很久的北京突然就下起了第一场雪。 凌少闻给谢云希的一点也不差。 最好的墓园,最安静的地方,最干净的墓碑。 他亲手将她的骨灰给放进了墓碑下的洞里。 封盖的时候,有眼泪从凌少闻的眼角滑落
谢云希葬礼那天,入冬很久的北京突然就下起了第一场雪。
凌少闻给谢云希的一点也不差。
最好的墓园,最安静的地方,最干净的墓碑。
他亲手将她的骨灰给放进了墓碑下的洞里。
封盖的时候,有眼泪从凌少闻的眼角滑落。
按照约定,薄时予站在离墓碑很远的地方,落下的雪花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连墓碑上谢云希的照片都看不清。
当然,这约定不是和凌少闻的。
而是和谢云希的。
是因为她说不想看见他,所以他才会站的那么远。
来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只有凌少闻、凌莫寒,还有薄时予和薄老夫人。
凌莫寒是怕凌少闻再惹怒薄时予才来的。
而薄老夫人从得知谢云希的死讯之后,就一直伤心。
谢云希离开的这一年,薄时予一直骗自己的母亲,说她是出国留学了。
如今纸包不住火,薄老夫人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谢云希要瞒着家里自己得骨癌的事情。
然而薄时予什么都不能说。
在谢云希的墓前,薄老夫人泪流不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端庄的,但其实已经快站不住,完全靠凌少闻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稳。
“都怪我……”她抬起颤抖的手在冰冷的墓碑上轻轻一摸,“是我没照顾好这孩子,我对不起小谢夫妻。”
薄时予在远处听得心紧。
其实是他没有照顾好谢云希,当年谢云希家破人亡来到薄家,他母亲就是因为顾念他和她年纪最相仿,才让他照顾她。
却不想仅仅十年过去,她就离世。
而也是因为他,她才会在死前连回国见他们一面都不想。
凌少闻不忍看薄老夫人这样伤心,轻声开口:“云希在临走前特意嘱咐我,如果我见到您,就让我代替她向您道个歉。”
“她说您不计回报照顾她十年,给了她一个新家,她很感激您。”
“没能为您尽孝,就连死前都没能与您见最后一面,她真的很抱歉,她的伤心和难过不会比您现在少。”
“还希望您节哀,她不希望您因为她的离开而伤心太久。”
“如果有来世,她一定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薄老夫人听完这番话,连连点头,却是更加伤心。
在她彻底站不稳之前,薄时予让助理秦晔上前扶住了她,然后开车将她送回大院。
葬礼就此结束。
凌少闻目送薄老夫人离开后,视线转而看向薄时予,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
仿佛怕他早走一步,薄时予就会上前来,走到谢云希的墓碑前面。
薄时予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没有动作,远远的最后眺望了一眼谢云希的墓碑,便转身离开。
确定薄时予是真的离开之后,凌少闻紧绷的精神才缓缓放松下来。
站在一侧的凌莫寒叹了口气:“少闻,你对薄时予这样大的敌意,以后是不想让家里和薄家合作了吗?”
凌少闻不甘心:“为什么非得和他合作不可?难道我们家没了薄家就不能活了?”
凌莫寒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商业场上的这些事情。
从他接管凌家开始,他就希望凌少闻能和自己不一样,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这种纵容很明显是有弊端的。
最后他只能再次叹了口气,说:“是,我们家没了薄家的合作,很难在北京城存活下去。”
“我知道你喜欢谢云希,也知道你为她打抱不平,但到此为止了,不要再惹怒薄时予,他能忍让到这一步完全是因为谢云希,却不代表他真的好欺负。”
“所以听我的话,别再给我找麻烦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