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队没了退路,供给也不多,却还是坚持着搜存生者。屋漏偏逢连夜雨,秦允珩又因潮湿和旧伤未愈,在一次进洞搜寻中被困。战友们只能将他留在这里,自己去找生者,让他等待大部队的救援。 首长见他悲怆模样,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他出去:“我再考虑一下。” 秦允珩回到办公室,看到院中追风正在树荫下扑草玩耍,心中沉重减少了些许。 追风,等着,马上就能去找江玲烟了…… 他满腔激动
首长见他悲怆模样,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他出去:“我再考虑一下。”
秦允珩回到办公室,看到院中追风正在树荫下扑草玩耍,心中沉重减少了些许。
追风,等着,马上就能去找江玲烟了……
他满腔激动难以压抑,通讯员却敲了敲门。
“报告政委,有西北军区电话,对方自称乔婉瑛,要求要跟您亲自说。”
西北军区……乔婉瑛……
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让秦允珩心中一跳。
他压下心中悸动,点了点头:“接进来。”
秦允珩拿起电话,只听一个清冷女声:“允珩,我想起来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熟悉而清晰,像是从幽远的天边飘荡而来,带着震撼的力量。
秦允珩心跳一滞,整个人如同被鼓槌敲了后脑,呆呆站在了原地。
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当年的任务,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全军覆没?”
“连长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连串的质问从他心头如白鸽般飞起,振动翅膀留下经久不息的冲击波澜。
秦允珩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却听乔婉瑛道:“我只是想起来了一些碎片,不能串连成线。”
她的话将秦允珩的心绪平息了一瞬。
他压下心头的失落与波澜,恢复沉静的模样,说:“那你继续恢复,随时联系。”
“好,随时联系。”
秦允珩挂了电话。
手却放在话筒上久久未拿开,像是一尊雕塑,静静地矗立,陷入了沉思。
他的思绪飘回了当年。
大概是十一年前,秦允珩所在连队突然收到上级的委派任务。
“一伙村民因泥石流被困山林,即刻出发,前去救援!”
连长让他们兵分两路,上山救援。
可那山植被稀疏,到处都是松散的黄土和砂石,给他们的搜捕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转天下午,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又是泥沙俱下,道路坍塌。
连队没了退路,供给也不多,却还是坚持着搜存生者。
屋漏偏逢连夜雨,秦允珩又因潮湿和旧伤未愈,在一次进洞搜寻中被困。
战友们只能将他留在这里,自己去找生者,让他等待大部队的救援。
“你留在这里,等我们救完群众,再来救你!坚持住!”
秦允珩在那山洞里等了三天,弹尽粮绝之际,洞口传来阵阵脚步声。
他撑起身子,不顾自己的狼狈,转眼去看,却没等来战友,只看见——
“秦允珩?”江玲烟身上还有伤,却带着笑看着他,“终于找到你了!”
秦允珩神色一怔,还来不及询问,便陷入了黑暗。
意识消失之前,他仿佛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三天后,秦允珩醒来,询问战友的下落,却只得到冰冷冷的四个字:“全体牺牲。”
秦允珩如坠冰窟,不相信他们战无不胜的连队竟然会败在小小的泥石流中。
而且,那些村民分明毫发无伤的活了下来,为什么战友会死亡呢?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想去质问村民,可那些人却三缄其口沉默不语,只摇头说不知道。
后来,秦允珩回过神来,发现江玲烟因救他而受伤退伍不得不转业,心中愧疚,便提了结婚。
回忆到这里与现在联系起来。
秦允珩心中激荡渐渐平息,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追风,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