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玲烟一愣,便看秦允珩直直冲向雨幕中,神色未有半分犹豫。她心头一紧,只觉奇怪。狗粮搬完,秦允珩已经湿透。他站在诊所中,衣服湿哒哒的往下滴水,将门口地毯都洇出一片痕迹。 江城。 时过六月,南方的梅雨季悄然而至,阴雨如线连绵不绝。 “您好,捐赠的狗粮到了,请您签收卸货。司机叩响诊室的门。 贺文景这里前面是宠物诊所,后面是流浪犬救助站。 不少好心人都会捐
江城。
时过六月,南方的梅雨季悄然而至,阴雨如线连绵不绝。
“您好,捐赠的狗粮到了,请您签收卸货。司机叩响诊室的门。
贺文景这里前面是宠物诊所,后面是流浪犬救助站。
不少好心人都会捐赠狗粮和宠物药品。
贺文景去出诊了,今天只有她在。
江玲烟点了点头,在单子上签下名字:“好。”
司机收起东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东西有点多,可能要您搭把手。”
江玲烟看着门外那辆大面包车,车厢中层层叠叠堆满了狗粮,没有犹豫,立刻穿上了雨衣,走进雨幕中。
她来来回回的奔走在仓库与面包车中,只顾着搬运,没注意雨衣帽子悄悄滑落。
雨水顿时倾泻,打湿她的头发,模糊了视线。
江玲烟眉头一皱,想腾出只手来把帽子戴上,却因怀中沉甸甸的编织袋分不出一只手。
她抿了抿唇,想就这样算了,下一秒,雨幕突然被隔绝,眼前变得清晰。
江玲烟仰头,只见一把黑色大伞将她笼罩。
她以为是贺文景,莞尔一笑,回头道:“谢谢文景——”
话还未落,就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秦允珩,你又来做什么?”
半个月过去,江玲烟几乎要忘记与秦允珩上次的偶遇,没想到他竟然又出现了。
江玲烟心中不悦,眉头猛地皱起,只觉麻烦。
秦允珩却并未对她的话有什么反应,只将她手里的狗粮抱走,把伞塞进她手里。
“我来帮你。”
江玲烟一愣,便看秦允珩直直冲向雨幕中,神色未有半分犹豫。
她心头一紧,只觉奇怪。
狗粮搬完,秦允珩已经湿透。
他站在诊所中,衣服湿哒哒的往下滴水,将门口地毯都洇出一片痕迹。
江玲烟眉头一皱,没有说话,转身便走进了后面房间。
秦允珩正要跟过去,可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模样,担心把地弄湿,又定在了原地。
下一秒,秦允珩面前便飞过来一抹白色。
秦允珩下意识接住飞来的白色剪影,才发现是浴巾。
江玲烟声音响起:“擦擦水,右拐卫生间里有吹风机,自己吹一下。”
她虽然语气平淡,但秦允珩却感觉到她话中的关心,心不由得一暖。
他就知道,江玲烟是关心他的。
秦允珩摸了摸那条浴巾,眼眸中闪过一丝珍重,抬眸看她:“多谢。”
江玲烟看他一脸感动的模样,便知他有误会了些什么。
心不由得一梗,还想说话,却只挥了挥手。
算了,等他收拾好,再好好聊聊吧。
江玲烟给诊室中的狗挨个添过食和水后,坐在了沙发上。
面前两杯热茶,热气袅袅上升,与屋外细细雨丝将人的心染成潮湿的一片。
秦允珩吹好出来时,便看见的是这样的景象。
上次未发现,江玲烟似乎瘦了不少,侧脸的线条凌厉,静静看着窗外的身影单薄而坚定。
仿佛历经千帆的沧桑老人,身上带着莫名的沉静内敛。
秦允珩神色一动,心口猛地传来一阵悸动,又迅速收起神色,坐在了她对面。
“我们谈谈。”江玲烟先开了口,“我不会跟你回去,也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
秦允珩看着她决绝的眼眸,心中一颤,垂头似是笑了笑,说:“我就知道……”
他早有预料,江玲烟一旦断,便会断得一干二净,绝不给他挽回的余地,自然也不会跟他回去。
“你知道?”江玲烟一愣。
“是,”秦允珩仰头,唇角勾起一个轻笑,“所以我申请了病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