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王妃。”他这一开口,才发觉他的一把老腰都有点直不起来了。陆挚在原地踉跄了两下,才勉强没有摔倒。他一向是身份尊贵的侯爷,用不着时时与人见礼。那些身份比他贵重的人,又瞧不上辰阳侯府,不怎么与他来往。 听见陆晚凝说的话,陆挚是浑身一颤。 而陆鸣晏,却是眼前一亮。 他虽然年纪小,可是经的事却多。 所以他很快便已经明白,陆挚害怕良山,而良山听从于陆晚凝。 更重要的是,今后他和娘亲都要离
听见陆晚凝说的话,陆挚是浑身一颤。
而陆鸣晏,却是眼前一亮。
他虽然年纪小,可是经的事却多。
所以他很快便已经明白,陆挚害怕良山,而良山听从于陆晚凝。
更重要的是,今后他和娘亲都要离开侯府,再不用被陆挚欺负了。
如今有机会可以狠狠处罚那些殴打娘亲的人,他当然不会拒绝。
他从陆晚凝身边跑走,跑进仆人堆里,挨个细看起来。
这些仆人虽是站在堂下,但堂内的情况,却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
陆晚凝嫁了摄政王,不仅没死,反而有人给她撑腰了。
如今回到府上,连陆挚都要对她毕恭毕敬。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还敢看不起他们?
一时全都噤若寒蝉,心里只庆幸昨日动手打了林氏的人不是自己。
陆鸣晏在其中绕了一圈儿,便抓出来了五个人。
“姐姐,昨天就是他们五个动的手!这三个人按着娘亲,这两个人打的!”
他心里早就恨死了这些人。
明明娘亲才是侯府的主母,可连个下人,都能踩在娘亲的头上,肆意欺凌。
尤其昨日,娘亲被下令责打。
她们不仅打了,还以下犯上,出言嘲讽娘亲,诅咒姐姐。
“你还真把自己当是侯府的主母了,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告诉你,你那女儿嫁进了摄政王府,就不可能再回来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还敢当面骂王爷,似你们这般的废物,比条狗还没用。能留你们在侯府就算开恩了,有什么资格跟主子叫嚣?”
“说不定你那女儿还很乐意被送去冲喜呢。虽然人已经快死了,但好歹是摄政王啊。”
“……”
种种污言秽语,都被陆鸣晏听见。
往日林氏将他保护的很好,他从来没想到,侯府的人,竟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娘亲。
此时看着这几个刁奴,陆鸣晏眼里的愤怒像是燃烧的烈火一般。
被他盯着的几个仆人,已然是抖若筛糠。
她们自然知道,陆晚凝折腾出这么大的排场,定然是为了给林月英报仇的。
若是早知道她竟然能讨得了摄政王的欢心,哪怕摄政王快死了,谁又敢动她的娘亲?
陆晚凝全都看在眼里,庆幸自己来的早。
才不至于让这些糟污的东西,永久地带坏了陆鸣晏。
“晏儿,来姐姐这里。”
陆晚凝对他一招手,将他唤了回来。
陆鸣晏回到她身边站着,陆晚凝便问,“你想如何处罚他们?”
陆鸣晏正是生气,但忽然被这么问,却又想不出主意了。
他昨日恨不能将这几个人碎尸万段,可是此刻却说不出口。
陆晚凝看着他眸子里的恨意渐渐散去,又道,“好晏儿,你记得,做错了事的人一定得付出代价。但他们不值得,也不配你时时刻刻记着,明白吗?”
陆鸣晏懵懵懂懂地点头,若有所思。
到这时,一直弯腰站着的陆挚已然是汗流浃背,眼看都快站立不稳了。
陆晚凝好似终于想起还有他这么个人一般,惊讶地道,“侯爷怎么还拘着礼?快起身吧。”
陆挚心里暗骂她装模作样,可总算也是能松快一点。
“谢,谢王妃。”
他这一开口,才发觉他的一把老腰都有点直不起来了。
陆挚在原地踉跄了两下,才勉强没有摔倒。
他一向是身份尊贵的侯爷,用不着时时与人见礼。那些身份比他贵重的人,又瞧不上辰阳侯府,不怎么与他来往。
一时之间,陆挚都已经想不起,上一次这么卑躬屈膝地对着人弯腰低头,是什么时候了。
但陆晚凝一个晚辈,还只是林氏那贱人所生,竟敢这么对他!
他面色不动,心里却已经在默默盘算,等墨行渊死了,要如何报复陆晚凝了。
陆晚凝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她意念一动,从空间里拿出来一把鞭子。
径自走到堂下,陆晚凝翻手从袖子里取出鞭子。
那鞭子形制奇特,精铁打造,用锁链连接起来的。
细碎的锁扣密密麻麻布满了鞭身,看起来分外骇人。
这几个老奴见了,个个心头狂震。
这……这是什么东西?
莫非是她从摄政王府带出来的刑具吗?!
良山看了也是一脸震惊,好……好奇怪的鞭子,用来审犯人一定很好用吧?
王妃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这种神器?
不知不觉,他对陆晚凝的态度也在悄然改变。
从“她既然拿着盘龙令,哪怕她是个傻子,也得听她的”,后来变成了——“她竟然会医术,说不定可以救殿下。”
再到现在,已经变成了,难怪殿下看重她!
他们哪里知道,这把鞭子本就是陆晚凝很喜欢的一件武器。
精铁打造的鞭子,里面有内置的电流。
若是给内力雄厚的人使用,一鞭子下去足以打断最硬的骨头。
不过现在她没有内力在身,用来揍人只是更解气罢了。
陆晚凝拿着这把吓人的钢鞭,走到其中一个老奴面前。
她认得这个人,这是沈姨娘房里的管事嬷嬷,姓刘。
沈姨娘自己不做那坏人,给陆挚上眼药,在下人中间挑拨,让林月英威严扫地的,正是此人。
此时陆晚凝走过来,最紧张的也是她。
陆晚凝皮笑肉不笑地道,“嬷嬷,得罪了。”
话音落地,手中的鞭子闪着银光瞬间落在了这老东西身上。
“啊!!”
刘嬷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更是一个站不住,直接跪趴在了地上。
尽管她里三层外三层地穿着不符合自己身份的绫罗,却在这一鞭子之下,皮开肉绽,几层衣服都被划破。
伤口上鲜血淋漓,被钢鞭上的锁扣将肉生生撕下来许多,鲜血直流。
只是一鞭子,衣服上就绽开了好大一朵血花。
旁边站着的几个奴才,先前只是有些紧张,但现在已经完全是恐惧了。
做下人的,谁没挨过几顿打。
可陆晚凝,她下手也太狠了吧!
也不知是哪个反应快的,还没挨打呢,就腿一软直接倒下去。
竟然是吓得尿了。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