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就是蹭破了点皮而已。但他还是开口问道:“摔了?还能不能走路?”明桉始终低着脑袋,用手指在伤口的周边扒拉着,她倔强得不行,就是不开口说话。像是打定主意要和某人“冷战”一样。 明桉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 杨信逸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时,立刻皱紧了眉头,他问道:“房间里不是开着空调吗,你怎么还把窗户开得这么大?冷气全部都跑掉了。” 说罢,他便想走过来关窗。 明
明桉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
杨信逸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时,立刻皱紧了眉头,他问道:“房间里不是开着空调吗,你怎么还把窗户开得这么大?冷气全部都跑掉了。”
说罢,他便想走过来关窗。
明桉眼皮一跳,及时用身体挡住了,她用余光向着一楼瞥了眼,发现有道黑影在穿梭。
算是松了口气。
“那你现在要洗澡吗?”杨信逸问道。
“晚点吧。”明桉摇了摇头,思绪还没有全部缓过来。
她下意识地用手撑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猛然想起刚才魏泽骞把她抵在墙上时,威胁的话。
——囚禁她,在这座岛上。
明桉嘴唇微颤。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杨信逸走过去开了反锁上的门,看着头发银白的老人家,有些纳闷:“什么事情?”
老人解释道:“我老伴刚才多收拾出来了一年房间,所以你们可以不用挤一间了。”
杨信逸直接就摆手拒绝:“没事,我们可以一起睡的,我们本来就是情侣。”
他话音刚落,明桉就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到了门前,她回答道:“那我去住吧。”
“正好我晚上想去外面采些海景,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明桉跟着老人走到了那间新的房间。
特别大,意式的黑色低奢装修很容易就能够猜出房间的主人是谁,她坐在床边,安静地等待着。
魏泽骞一定会来。
不是他让她来找他的吗。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个动静,明桉最后蜷缩在床角的位置,等到睡着了过去。
*
翌日,一早就有人来敲门喊吃早餐了。
老人家都是用柴火烧出来的馄饨,浓香四溢。
明桉换好衣服来到餐厅,看见已经有很多人坐下了,魏泽骞也在,他喝着一杯黑咖啡,正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放在膝盖上的财经杂志。
全程都没有抬起头看她一眼。
“呀,明小姐你下楼来啦,快来吃这个热乎乎的馄饨......咳咳!”昨天借了明桉青草膏的那位女家属笑着喊道。
明桉点了点头,好奇问道:“你的声音怎么哑啦?”
她自己一说完,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脸比烧起来的柴火还要红。
可不,他们就是要二胎的那一对!
楼梯口,杨信逸和苏皎溪一同出现,餐桌上也没剩几个位置了,他们便直接坐在了一起,不过并没有什么肢体接触。
这次的团建也不是专门来“享福”的。
有员工本着凝心聚力促发展的精神,制定了一系列活动,现在大家就要分成两人一组,分别在岛上找晚上要吃的食材,比如捞鱼、挖笋这些。
“我们有家属的就直接一组吧,省得抽签什么的了,怪麻烦的。”
“好好好,不然如果抽到和别人的老婆一组,也怪尴尬的。”
杨信逸抬起头,视线直接就看向了明桉。
他正准备开口时,明桉的手已经伸到了那个抽签组队的箱子里,她拿出一只乒乓球,念出了上面写的编号:“我是8号。”
“另外一个8号是谁?”
餐厅安静了下来,大家左右摇头看着。
直到,后方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回答道:“是我。”
魏泽骞缓缓从椅子上起身,不疾不徐地向前走来,他身姿很正,众人自动退到两侧,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
他抛了抛手里的乒乓球,在经过明桉时,没有停住脚步,只说了一句:“走吧。”
明桉愣了愣,迈着小步伐跟上了。
其他分好组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离开,去干自己抽到的活儿。
杨信逸就这样被“落下”,看着自己女朋友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气到咬牙切齿。
“逸,那就我们两个正好一组吧,我看到后面有座很高的山,要不要去打个野?”苏皎溪主动挽上男人的手臂说道。
“他们两个人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些啊?”杨信逸仍旧没有收回视线,突然出声问道。
苏皎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趁着没有人注意,她将手伸进了这男人的裤子里,调皮地捏了一下,挑逗道:“像我们两个人这样近吗?”
杨信逸“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握住苏皎溪的手,亲了亲,笑骂道:“你这个小妖精。”
苏皎溪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她趴在杨信逸的肩膀上,气吐如兰:“那也是你爱的呀~”
不曾想,杨信逸却忽然沉默了,没出声回应。
魏泽骞和明桉这组的任务是去林子里挖笋。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隔着不少距离。
海岛上昨夜里下了场雨,尤其是泥路,泥泞不堪,明桉虽然穿的是平底鞋,但也很不好走路,她扶着树,保持平衡。
走在前面的男人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事实上,他手里还拿了一把长柄的雨伞。
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不会下雨的。
“啊——”
明桉走了神,倏地就被一块不起眼的灰色石头给绊倒了,手也没能够抓稳一旁的树干,于是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左边膝盖受了伤,蹭破皮的伤口里全部都是地上的脏泥土与细碎石子。
她没办法第一时间站起来,干脆就坐在了那块害她摔跤的大石头上,膝盖微微弯曲着,感觉伤口都崩紧了,疼得厉害。
没过一会儿,面前笼罩下了一片阴影。
魏泽骞折了回来,看到坐在石头上的明桉,放下了手里的雨伞,他半蹲下,看了眼那伤口。
不深,就是蹭破了点皮而已。
但他还是开口问道:“摔了?还能不能走路?”
明桉始终低着脑袋,用手指在伤口的周边扒拉着,她倔强得不行,就是不开口说话。
像是打定主意要和某人“冷战”一样。
“行。”魏泽骞也没惯着,已经站起了身,他不痛不痒地冷声说道:“我自己去找笋吧,tຊ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坐着,等别的人过来找你。”
他余光微微下敛了一些,又轻飘飘地说道,“不过你得小心一点,这种草丛里蛇很多,岛上备的血清种类也没几种。”
说完,就动作缓慢地转过了身。
明桉咬住了嘴唇,好像真的听见了周围的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声,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她这人,小的时候就留下了阴影。
最害怕的动物就是蛇类了。
明桉伸出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角。
魏泽骞挑了下眉,等着她主动开口。
明桉不敢跟他对视,声音也虚虚的,“你......别走,带我一起。”
“行吧。”
魏泽骞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伸出了一条手臂,等着明桉自己牵。
有些野草上还有新洒的雄黄粉的痕迹,他不动声色地踩住,不让明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