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桉没出声,怔怔地站着。周遭刮起了大风,吹得她的两边耳膜都鼓鼓的,很不舒服。魏泽骞抬起手,把她凌乱的碎发全部都勾到了耳后,眼睛半眯着,语气不善道:“谁让你要和别的男人一起睡的?”明桉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 海岛上的天气阴晴不定。 方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已经乌云密布了,雾气渐渐从地面上笼罩起来,虽然还没有下雨,但海浪已经在壮阔地翻滚。 明桉抓住了魏泽骞伸出的那只手,从地上站起,膝盖处的伤口一下子
海岛上的天气阴晴不定。
方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已经乌云密布了,雾气渐渐从地面上笼罩起来,虽然还没有下雨,但海浪已经在壮阔地翻滚。
明桉抓住了魏泽骞伸出的那只手,从地上站起,膝盖处的伤口一下子崩紧了,令她疼得皱起了眉头。
“背你?”男人言简意赅地问着。
明桉摇了摇头,神色稍显抗拒。
她又扶起了旁边的树干,靠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着。
差点儿又是一个踉跄。
魏泽骞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腰,在她转过头来的一个眼神之下,又松开了些,却没撤离,只是虚虚地揽着。
他眼眸微暗,“你还在怕我?”
“昨天晚上吓到你了?”
明桉没出声,怔怔地站着。
周遭刮起了大风,吹得她的两边耳膜都鼓鼓的,很不舒服。
魏泽骞抬起手,把她凌乱的碎发全部都勾到了耳后,眼睛半眯着,语气不善道:“谁让你要和别的男人一起睡的?”
明桉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
然而,她嘴才刚张开,魏泽骞就又打断了。
“少跟我说什么那是你的男朋友。”
魏泽骞脸上浮现过一刹戾气,目光紧紧盯着明桉说道:“姓杨的要是真的想对你做点什么,你能逃得了?”
“能......”明桉小声地回答。
“你能个屁!”
魏泽骞真是气得不轻,心里的不爽全部都写在了脸上,他想想,又觉得好笑,眼眸一弯道:“你哪次从我身上逃成功了?”
明桉脸都红了起来。
也任由着,魏泽骞把她给向前扶了几步。
有条从山间小谷中流出的清水小溪乍然出现,清澈见底,连五颜六色的鹅卵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魏泽骞继续沉着声音,一字一顿道:“桉桉,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男人的占有欲。”
“可是我真的是不想打扰其他人。”明桉终于转过了头,直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神色很认真地解释着:“他们......要生二胎的。”
这让她怎么好意思去妨碍!
许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小诚恳笑到。
魏泽骞说了个“你——”字之后,莫名停顿。
他搂住了明桉的腰,让她紧贴自己,另外一只手轻轻地在她平坦的小腹处打着转,嗓音有些沙,笑着说道:“但也确实。”
“有科学证明,好的环境可以更自然受孕,也利于胎儿发育。”
明桉感觉心底泛起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微痒感,她甚至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不等反应,整个人就被抱到了溪边的一块巨石上。
魏泽骞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只手掌却不安分,触碰到了她裙摆的边沿,然后慢慢向上着,指腹不断在她大腿皮肤上摩挲。
“你......你又要干嘛......”明桉声音小到都快听不见。
她紧张到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膝盖上的伤口忽然一凉。
魏泽骞掬起了一捧清水,轻轻洒在她的伤口上,把那些粘着的脏灰尘全部都洗掉,他是半蹲着的姿势,只能抬起头看向了明桉。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玩味:“什么干嘛?”
“你把眼睛闭得这么紧,是想我做什么,嗯?”
明桉把手撑在石头上,慢慢地向后仰了些。
魏泽骞在把她伤口里的小石子给挑出来。
这角度,她正好能够看见这男人头顶上的黑发被风吹得乱动,感觉、会很扎。
他挑着石子,竟然还轻轻地吹气。
明桉脚趾尖都瞬间崩紧了。
“放松一点,不然我不好做。”魏泽骞皱着眉头说道,还用手在她的腿上拍了一下,直到最后一粒碎石子被弄出来,他才抬起头。
蓦然发现,明桉竟然把裙子撩上去了很多。
魏泽骞失笑一声,眼底漆黑浓郁,他将嘴唇凑到了明桉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看到了。”
“又是白色。”
说完,他就拉着裙摆,往下遮住了。
像什么正人君子似的,板着脸教育道:“女孩子这样不好。”
明桉感觉伤口好了不少,也能站起来了。
她自己用手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粲然一笑,眼睛明媚到仿佛海上的日出,“为什么不好?”
“不是你让我——别装贞洁。”
她记得可清楚了呢。
连同听到这句话时,心口泛涩的那种刺痒感觉。
魏泽骞似乎愣了一下,插进口袋里的手都握了握拳头,他低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桉,你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只会让我觉得,你好像很爱你的男朋友。”
明桉侧过了身,与他面对面而站。
她的个子明明也不矮,然而如此贴近的距离站着,她似乎只能到这个男人下巴一点。
两人目光交错,无声寂静。
顷刻间,天空下起了暴雨。
叶片被雨水淋得“滴嗒——滴嗒——”地响,大海却反倒安静了下来,只是灰蒙蒙的,盛着阴郁。
明桉头顶上方撑开了一把伞,纯粹的绿色。
那些雨水皆顺着伞的边沿落下,魏泽骞握着伞柄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
他缓缓将伞往她的方向下倾,低声说道:“你撑好了。”
明桉咬了咬唇,又将伞柄扶正,而后转过身,一边小步往前走着,一边说道:“一起撑吧。”
竹笋到底是挖不成了。
他们两人活动的地方离住处近,下暴雨后也有带伞,不用避雨,所以是第一个回去的。
明桉被老太太拉到了屋内的椅子上,老太太找来了碘伏和防水的创口贴,她动作温柔地为明桉消毒着膝盖上的伤口,很是心疼地说道:“小姑娘,你怎么不当心一点?”
“这么漂亮的腿,要是留下了伤疤该怎么办?”
创口贴被一点一点扶平整。
明桉丝毫不在意,笑着回答道:“留疤就留疤吧,还好我们运气好,没有在草丛里碰到蛇。”
“蛇?”老太太疑惑地蹙紧了眉头,很快回答道:“应该不会有蛇了吧。”
“你们要来玩的前几天,魏总就特地打来电话吩咐我的老伴儿,要在住的地方还有那些草茂盛的地方,都洒上可以驱蛇的雄黄粉。”
“昨天夜里,岛上下了场雨,所以他今天一早起来,还亲自去你们要挖笋的那边洒雄黄粉呢。”
明桉神情茫然,视线转向了屋外那个正站着打电话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