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祝幼宜感觉到许多人在病床前停留,她能清晰地听见他们的声音。温柔慈爱的,应该是温太太,即思窈妈妈,听起来有些严肃但饱含温情的是思窈爸爸,至于那个总是一坐大半天,念完故事书又讲童年琐事的,是温家哥哥无疑了。渐渐的,祝幼宜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徐医生,您不是说思窈手术很成功吗?怎么还不醒呢?”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祝幼宜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病床前说话。 可是她不是已经跳楼死了吗?什么徐医生,思窈又是谁? “温太太,我理解您的心情
“徐医生,您不是说思窈手术很成功吗?怎么还不醒呢?”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祝幼宜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病床前说话。
可是她不是已经跳楼死了吗?什么徐医生,思窈又是谁?
“温太太,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请您放心,思窈小姐这次心脏搭桥手术非常成功,她现在没醒是因为手术损耗了她一定的身体机能,充足的睡眠反而有利于她的恢复。”
这个应该是徐医生的声音了。
等等,心脏搭桥手术?
祝幼宜想起头顶晃眼的无影灯,戴着无菌口罩的医生焦急地给她扣上氧气面罩……
“思窈,妈妈的宝贝,你一定要早点醒过来,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在等着你。”
柔软的掌心爱怜地抚过祝幼宜的的脸颊,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想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回应她的只有黑暗。
一天,两天,三天……
祝幼宜感觉到许多人在病床前停留,她能清晰地听见他们的声音。
温柔慈爱的,应该是温太太,即思窈妈妈,听起来有些严肃但饱含温情的是思窈爸爸,至于那个总是一坐大半天,念完故事书又讲童年琐事的,是温家哥哥无疑了。
渐渐的,祝幼宜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她应该是又重生了,重生在这个叫温思窈的女孩身上。
是老天的玩笑?还是怜悯?祝幼宜竟然又有了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第七天,祝幼宜在温家人的守候中苏醒。6
刚一睁眼,温太太就扑到了祝幼宜的病床前,她微红的眼睛流着泪。
“思窈!妈妈的宝贝!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妈妈马上叫医生!”
“瑾瑜,孩子才醒,你不要吓到她了。”一个相貌不凡的男人拥住温太太,但看向祝幼宜,准确来说他看向的是温思窈,他的眼神充满慈爱、心疼,这是温先生,温思窈的爸爸。
祝幼宜缓慢地眨了眨眼,她莫名生出一些愧疚。
因为她霸占了温思窈的身体,堂而皇之地感受着原本属于温思窈的父爱和母爱。
“思窈,先不要着急说话,慢慢来。”
这时,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打断了祝幼宜的黯然神伤。
祝幼宜微微转脸看过去,竟然是他!
温庭之,樟城最年轻的海归派心理学教授。
祝幼宜曾经在网上看过他发布的一些关于抑郁症的视频。
祝幼宜再看向温先生和温太太,他们的身份在这一瞬间在她脑海里清明。
温先生叫温凛,地产行业的龙头老大,蒋逾川曾经想和他合作,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温太太苏瑾瑜,息影的三金影后,现任电影学院的表演课老师。
祝幼宜曾经是苏瑾瑜的学生,但自甘堕落后,苏瑾瑜对她失望至极,渐渐没了联系。
温家在冥冥之中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难道就是她重生到温思窈身体的原因?
可祝幼宜没有机会多想,她在眨眼之间又陷进了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
但这一次,祝幼宜没有昏睡多久,几个小时后,她再次醒来。
这时的病房内只剩下了苏瑾瑜。
“宝宝,是不是要喝水?”苏瑾瑜给祝幼宜的病床摇到舒适的位置。
祝幼宜被这声宝宝叫得一愣。
苏瑾瑜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到祝幼宜唇边。
“对不起思窈,都是妈妈的错,妈妈没有给你一个好身体。”
苏瑾瑜看着苍白脆弱的女儿心痛无比。
祝幼宜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原来世界上的妈妈是会心疼自己的孩子的。
“妈妈……”她想解释自己其实不是温思窈,可话到嘴边,只剩下这两个字。
这次轮到苏瑾瑜愣住。
手术之前的温思窈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说过话了,先天性心脏病剥夺了温思窈太多太多,苏瑾瑜眼看着单纯可爱的小女儿变得偏执古怪,封闭自我,却无可奈何。
这声妈妈实在是太久违了。
属于母亲的,柔软的、温暖的怀抱。
祝幼宜看着近在咫尺的苏瑾瑜,她犹豫着伸出手。
紧紧的,苏瑾瑜立马将她拥抱住。
“对不起,温思窈。”祝幼宜默默在心里说。
“请你原谅我这个无耻的小偷吧,因为我实在太渴望得到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