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幼宜瞳孔一缩。漆黑夜空,凛冽春风,李红霞祝小刚的伤害,蒋逾川的冷漠,那些不堪痛苦的记忆在这一秒钟疯狂碾压她身体的每一寸。蝴蝶大厦楼前摆满了白色黄色的雏菊,还有祝幼宜的拍立得照片和她喜欢的玩偶。 4月12日,祝幼宜出院的日子。 温凛,苏瑾瑜和温庭之各自准备了花束和出院礼物。 “思窈出院快乐!”每个人都结结实实给了祝幼宜一个拥抱。 在一片欢乐之中,祝幼宜坐上了回家的车。 等红灯
4月12日,祝幼宜出院的日子。
温凛,苏瑾瑜和温庭之各自准备了花束和出院礼物。
“思窈出院快乐!”每个人都结结实实给了祝幼宜一个拥抱。
在一片欢乐之中,祝幼宜坐上了回家的车。
等红灯的90秒,她按下了车窗。
巨大的帝王蝶LOGO赫然出现在眼前,是蝴蝶大厦!
祝幼宜瞳孔一缩。
漆黑夜空,凛冽春风,李红霞祝小刚的伤害,蒋逾川的冷漠,那些不堪痛苦的记忆在这一秒钟疯狂碾压她身体的每一寸。
蝴蝶大厦楼前摆满了白色黄色的雏菊,还有祝幼宜的拍立得照片和她喜欢的玩偶。
她生前得不到的喜爱,好像在她死后又全部得到了。
“思窈,怎么哭了?”苏瑾瑜温柔的声音响起。
祝幼宜这才回神,怔怔地摸向自己的脸颊,果然湿漉漉的一片。
她转头看向车内的温家人。
苏瑾瑜,主驾驶的温凛,副驾驶的温庭之全部向她投来关切的眼神。
“没事。”祝幼宜笑了笑:“是这里的风好大,吹到了眼睛。”
闻言,温凛立马关闭了她这边的车窗。
“这些祭奠,死去的人会知道吗?”
祝幼宜回忆着刚刚看到的一切,低声自语。
“知不知道又怎样呢?这对死去的人来说已经太迟了。”6
接话的竟然是苏瑾瑜,她的脸上一抹悲哀转瞬即逝。
“您认识刚刚那个人吗?”祝幼宜忍不住追问。
“嗯。”苏瑾瑜没有否认,她回忆起学生时期祝幼宜青涩的脸,不由感叹:“她是我的学生,我一直觉得她在演戏上非常有灵气,我甚至觉得她会像我一样,可惜……”
苏瑾瑜没有再说下去。
祝幼宜却觉得心头一痛,原来老师一直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期望,可是她却辜负了。
绿灯亮了,蝴蝶大厦被远远甩在车后。
同时远去的,还有祝幼宜24岁就戛然而止的人生。
……
温思窈的这具身体实在太虚弱,祝幼宜被迫调理了许久。
在阴雨绵绵的一天,祝幼宜订了一束白栀子,背着温家人去了一次墓园。
在祝幼宜影迷和社会舆论的压力下,李红霞和祝小刚不得不将祝幼宜安葬进这块墓地。
她破碎的身体最终如愿地睡在了这里。
可她同样破碎的灵魂却占据着另一个女孩的身体。
祝幼宜看着墓碑上自己笑颜如花的脸,轻轻地将白栀子放下。
“你是?”撑着伞的蒋逾川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并不记得祝幼宜和眼前的女孩认识。
祝幼宜生前的交际圈实在太简单,有谁没谁蒋逾川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听见这熟悉声音的祝幼宜浑身都僵住了。
可她很快又反应过来,她现在是温思窈,温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我是温思窈,蒋先生不认识我很正常,您或许认识我父亲。”祝幼宜镇定地说。
“原来是温董的千金。”蒋逾川客套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谁也没开口说话,诡异的沉默弥漫开来。
“温小姐和她认识吗?”
在祝幼宜墓前,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祝幼宜只感觉可笑又可恨,事到如今,她的名字对蒋逾川是这么难以启齿吗?
“蒋先生是用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金主?情人?”
祝幼宜抬眼,语气冰冷。
“可金主不是金主,情人不是情人,蒋先生你今天真的适合站在这里问我这个问题吗?”
祝幼宜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这么咄咄逼人。
“我认不认识祝小姐和你蒋先生有什么关系呢?”
蒋逾川被“温思窈”这么富有攻击性的话刺得眉头紧蹙。
“抱歉,我只是替祝小姐不值。”祝幼宜的道歉毫无诚意。
“因为蒋先生你到现在都不知道祝小姐她讨厌白玫瑰。”
祝幼宜讽刺地看向墓碑前和白栀子并排放着的一束白玫瑰。
蒋逾川一怔。
祝幼宜却直直地同他擦肩而过。
“蒋先生,就算是养一条狗也是会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