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枫站起身,满意地欣赏着将军在地上狰狞着打滚。血液会慢慢腐蚀将军的五脏六腑,灼烧他的身体直到生命的尽头。“将军,你好像忘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阵营。你在浔瑶国是忠臣,在我们天漓就是敌人和囚犯。” 话音刚落,白予枫就又一次拉紧了链条。 一旁的齐奕倒吸一口冷气,皱起了眉头,良久才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瑞王殿下,当真是名不虚传。 他有的是磨人的手段,也几乎从不心慈手软。
话音刚落,白予枫就又一次拉紧了链条。
一旁的齐奕倒吸一口冷气,皱起了眉头,良久才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瑞王殿下,当真是名不虚传。
他有的是磨人的手段,也几乎从不心慈手软。
齐奕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白狼,目光不住地在他的身体上流转。
白予枫并没有对白狼下死手的原因在哪里呢?
齐奕想不明白。
以前,白予枫手下的任何一个烈兽,哪一个不是天天遍体鳞伤?
不知过了多久,将军才在白予枫的面前昏死过去。
他的样子狼狈又凄惨,比以往齐奕动手的任何一次都要惨。
“端盆水来。”
白予枫一声令下,立刻有附近的侍从去动身去端水。
“热水。”白予枫补充了一句。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脸上的唾沫被擦得很干净,就和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白予枫抬腿踢了一下跌倒在地上毫无动静的将军,哼笑了一声。
“不,开水。”
齐奕轻咳了一声。
这开水下去……得是个什么景象。
齐奕一时间有些好奇,这个躺在地上的将军有没有一秒钟后悔过刚刚自己的行为。
滚烫的开水冒着热烟,看起来是刚刚沸腾的样子。
“啊!!!”
凄厉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烫伤的皮肤呈现红色,大片大片地浮肿。
沸水下去,怕是连生肉都可以变成熟肉。
将军被迫清醒,在清醒的意识中忍受着神经末梢的刺痛。
各种各样的疼痛扰动着他的神经,侵蚀着他的意识,却又让他苟着一口气存活于世。
将军忍不住哭喊出声,然后又变成了发疯地笑声。
像一个失了智的疯子。
“哈……白予枫……总会如此,你总归会残虐地……对我……”
艰难地吐字,将军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我就该……就该吐口更大的!最好……最好是恶心的痰……让你一辈子,都被恶心到……”
白予枫轻笑了一声:“将军,此言差矣。本王本意是留你一命,圈养在寻悦,做个没有理性的野兽。你不好奇,当你失去人性,和野兽一起争夺同一块鲜肉,是什么场景吗?”
“嗬……哈哈……你没这个机会了……白予枫,你这个……发jian的烂人……”
将军喘着气,艰难地呼吸,艰难地辱骂白予枫。
“恶心的禽兽……吃人肉的恶魔……”
白予枫的呼吸不着痕迹地错乱了一秒。
他的眼眸暗沉,无人看得出他真实的感情,只觉得他忍耐狠戾和愤怒下涨红的眼睛,瞧着和森林里吃人的野兽一样可怕。
众人都知道白予枫是个恶人模子,谁也没有在意将军骂的话有什么内涵。
只有白予枫自己清清楚楚。
“将军好骨气,临死之前,还能说几句狠话让人烦。”
白予枫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在烛光中比划了一下。
匕首的刀尖在烛光中泛着阴森的寒光。
“白予枫!浔瑶国的每一个因你而死的子民!都在地狱等你!等着把你脱骨剥筋,拆骨入腹!”
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喊出这句话。
说完,他的胸口猛烈地颤抖,嘴角也渗出血来。
白予枫淡然地笑了一声,欣然接受了这个无聊的诅咒。
不过是寻不到其他办法了,才如此幼稚地说这种话来扳回一城。
“不必你们动手,本王身上的血债,足以让阎王爷让本王日日tຊ夜夜承受凌迟之罚。”
白予枫扬起一个笑,用匕首在自己的右手手心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所以,在这人间,本王该是更放肆一点。”
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寻悦,刺鼻的味道格外诡异,熏得人意识模糊。
齐奕也感觉到些许不适,那感觉和之前误食毒药类似。
白予枫一手掐住将军的下巴,强迫他张开了嘴。
发黑发乌的浓血滴入将军的嘴里,竟发出“滋啦”的声音,不久便冒起了白烟。
一股呛鼻的糊味从将军的嘴里传来。
白予枫站起身,满意地欣赏着将军在地上狰狞着打滚。
血液会慢慢腐蚀将军的五脏六腑,灼烧他的身体直到生命的尽头。
“将军,你好像忘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阵营。你在浔瑶国是忠臣,在我们天漓就是敌人和囚犯。”
烛光照亮了白予枫的半边脸,映着他的笑颜更加张狂。
“而本王,在浔瑶是个恶魔,但是在天漓,可是个国民的英雄呢。”
他的语气轻松又肆意,丝毫没有把将军的话放在心上。
世人辱骂他的话,他听得多,早就免疫,伤不了他分毫。
就算天漓也未曾将他视为英雄,也得看着瑞王殿下的名号,对他俯首称臣。
正说着,一个人影窜到了白予枫的面前,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嗬咳……!”
事态突然,白予枫和周围的侍卫都没有反应过来。
白予枫使劲推开面前的人,才瞧见面前的是他的白狼。
白狼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深红色,血红色的一层将金色的瞳孔全部盖住。
他锋利的尖牙刺进了白予枫的肩头,沾染上了白予枫的血迹,变得更加可怖。
他的嘴角不住地分泌唾液,像是看到了鲜美的食物一般,忍不住想要撕咬吞食。
白予枫往后踉跄了一步,一阵难忍的刺痛穿过了心口。
白狼还要往他的身上扑,就被白予枫一拳狠狠砸到了胸口上。
他往后退了几步,又被白予枫一脚踢中小腹,吃痛地往后跌去。
周围的侍从见状不对,立刻上前摁住了白狼。几个人的力气都没办法让白狼无法动弹,只好有更多的人帮忙才将发狂的白狼控制住。
白予枫侧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肩头大片红色,伸手摁住了热乎乎的伤口。
滚烫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流。
白予枫早就习惯了各种伤口的疼痛,却被白狼咬出来的伤口刺得疼痛难忍。
好疼……
白予枫皱了一下眉。
他有点分不清疼痛到底是来自肩头的伤口,还是来自自己胸口处跳动的心脏。
他听见了白狼喉咙里发出的低吼,还有眼睛里从未见过的凶狠。
“哈哈……白予枫……这个世界上没人向着你!就连……你养的狗都会背叛你!”
嘶哑的声音带着气音,从将军被烧伤的喉咙里传出。
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刺向了白予枫的心脏。
许久,白予枫冷哼了一声,重新扬起了一个恶劣的微笑。
“我不需要有人向着我。”
血液染红了他的肩头,浸湿了一大片昂贵的布料。
“我享受世人的仇恨……”
他沐浴在点点烛火中,显得更加嚣张跋扈。
他张扬而高傲,仿佛是天漓真正的帝王。
“人人恨我入骨,却又只能仰仗我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