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女夫子的事情,她找个时间装病,兴许便不用学了。至于裴不明与她,往后便不会再有更多的牵扯了,他的官途或许更顺利,届时能早些登上首辅高位更好的实现自己的抱负。卫双舒的想法很好,可有些事情不是总能让人事事如愿的。 她对自己的孩子还算了解,前些日子舒儿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就想了很多。舒儿自小为了养病就甚少出门,最近天气好,想出去走走也是正常的。 “姑娘今日在茶楼喝到了不好的茶,直接要茶楼关停整顿呢。”李妈妈听到手底下
她对自己的孩子还算了解,前些日子舒儿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就想了很多。舒儿自小为了养病就甚少出门,最近天气好,想出去走走也是正常的。
“姑娘今日在茶楼喝到了不好的茶,直接要茶楼关停整顿呢。”李妈妈听到手底下的人说了,赶忙告诉自家娘子。
“一家茶楼罢了,家中不缺那点银钱,她不高兴了教人砸了都无妨,何况这茶楼本就是夫君为讨舒儿欢心特地开的,她如何处置都无妨。”
卫母轻笑了一声,抬眼看向神色担忧的李妈妈,劝慰道。
卫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茶楼罢了。舒儿若是要扔银子玩,她父兄也是无有不依的,只是关门整顿罢了。
“就怕传出去对姑娘的声名有损,届时婚事又是难上加难了。”
卫母更不担心这个,她让人细细去查了裴不明,又见了裴不明的夫子,只要裴不明通过舒儿父兄那一关,这婚事要尘埃落定。
那些儿郎若是连舒儿的脾气秉性都不能接受,又岂会是舒儿的佳配?卫母年少时也是如花似玉的相看了好几个郎君都不大中意。
母亲为她寻得都是门当户对的好儿郎,见面相处了一番便发现,那些人都不大喜欢她的脾气,希望婚后好好改一番。
要么就是觉得不合适,婉言拒绝了。
直到遇到了舒儿的父亲,她就是夜半想起来去赏花,他也会跟着一起去,想要什么就想法子弄来没有也想尽法子。
“只要舒儿高兴,你和我不必过于忧心。”
卫双舒回到院子里,看着书案上那些书籍,关于上辈子的记忆便不断在脑海里翻涌。
那些王公贵族夫人举办的宴会,她也偶尔去过一两次,那些未出阁的贵女其实都对裴不明很是倾心,见了她都是分外嫉妒的模样。
知晓大部分人都这样,她本还想在京中结交些好友的心思全无,随后就称病一直不出首辅大门,也就宫宴之上会出现一会罢了。
裴不明每每到了宫宴的时候,都要拜托他好友的夫人在旁照看她,几乎是帝后离席后,裴不明就会过来寻她。
至于他为何如此,卫双舒只当他是担心自己应付不来,就想着带着她早早回府罢。
她也不想在那繁杂的宫宴上与人打交道,丝竹与那些贵妇交谈的声音,入耳颇为聒噪,她也不喜欢那沉闷的大殿。
她实在是不想再去京城看到那些人的嘴脸,是以也不想好好学这些宫廷礼仪。见惯了江南淳朴的人们,实在不喜与那些人算计来算计去地。
希望母亲给她寻位好郎君,不要再似上辈子一样给她找裴不明那样天人般的郎君了。
至于女夫子的事情,她找个时间装病,兴许便不用学了。
至于裴不明与她,往后便不会再有更多的牵扯了,他的官途或许更顺利,届时能早些登上首辅高位更好的实现自己的抱负。
卫双舒的想法很好,可有些事情不是总能让人事事如愿的。
春桃看着姑娘看着那些书籍发怔也不敢贸然开口打扰她,她家姑娘定然不是因为不想学所以发怔的,她家姑娘那么聪慧,这些肯定都是小意思。
卫双舒可不知道春桃是这么想的,她还算着还有多久女夫子就来了,她该找个什么时机装病好让娘亲打消给她找女夫子上学的想法。
“夏云,我有事吩咐你。”交代完,夏云便动作麻利的去办事了。
今日那份册子的名单,她已经全部记下了,父兄即使收到了阿娘的信,赶回来最快也要两个月,这些人若是收到风声卷款逃跑了就不好了。
这册子当作为证物收起来,可不能让那些人找到,她今夜就让人找来一模一样的册子,仿好字迹交给万伯。
那账本她还要细细研究一番,她可不觉得能让账房紧张得想马上烧掉的东西会是不重要的账本,指不定还有些深藏不露的人没有露出马脚呢。
“姑娘,茶楼的事你不同娘子解释解释?”
卫双舒回神看了看春桃,小姑娘这是怕阿娘知道了罚她呢。
“放心罢,阿娘方才不问就是随我处置了,她不会罚我的。”卫双舒对自己阿娘的脾性最是了解,要罚她刚刚就开口了。
何况,温掌柜之所以能那么明目张胆的捞油水就是因为家中并不看重茶楼这点小钱,不经常派人查账,父兄不在就没什么人想起茶楼的事了。
父亲知道她喜欢吃茶点特意把茶点师傅请了过来开了一家茶楼,同时茶点师傅也名声大噪,吸引了许多好茶之人,生意做得还不错。
茶楼的收入都是归到她私人的库房,她又不经常去查自己库房的账,自然没觉得哪里不对。温文康也不敢贪得太明显,每年交来的银子数额都差不多。
春桃也没看出不对劲,还是此番出事后,重新把小库房的账重新对了一遍才察觉不对。
“温家那两人都判了死刑,姑娘是不知道,他们在公堂上互相指责大骂的那个样子,实在是解气。”
春桃也不敢在自家姑娘面前提温文康做的那些恐怖之事,怕吓到她家姑娘,别晚上睡不着了。
“很精彩罢?”
卫双舒轻声问道,她在茶楼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一些,眼下不过是为了让春桃说个痛快罢了。
“那是自然,看不出来那斯斯文文的温掌柜私底下竟与自己的小姨姐不清不楚,害死自己的发妻还不知悔改,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小姑娘义愤填膺的语气,看得出是真的生气。
“那个小姨姐呢?”卫双舒抛出话题,春桃毫不犹豫就接了上去。
“她也是个不要脸的,公堂对峙仗着自己怀孕了,有恃无恐的想脱罪……”
本朝律例,罪者怀胎十月可适当减刑,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可那温文康是个狠心的,当场生生把孩子打没了,数罪并罚谁也没逃过。”
“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卫双舒点了点头,鱼死网破的人到最后破罐破摔,都不想让彼此好过,自然只能一起死了。
只可惜那发妻,遇人不淑就罢了,娘家人还不闻不问真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