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账的炭火熊熊燃烧,可容音只觉得冷,冷到她浑身都在颤抖。她站在原地,将那封休书丢进了火盆,看着信封一点点烧成灰烬,容音的心也跟着变得透凉。她扑在床上,头埋进枕头里,她小声呜咽着,肩膀微颤。 营账的炭火熊熊燃烧,可容音只觉得冷,冷到她浑身都在颤抖。 她站在原地,将那封休书丢进了火盆,看着信封一点点烧成灰烬,容音的心也跟着变得透凉。 她扑在床上,头埋进枕头里,她小声呜咽着,肩膀微颤。 她现在没
营账的炭火熊熊燃烧,可容音只觉得冷,冷到她浑身都在颤抖。
她站在原地,将那封休书丢进了火盆,看着信封一点点烧成灰烬,容音的心也跟着变得透凉。
她扑在床上,头埋进枕头里,她小声呜咽着,肩膀微颤。
她现在没有姓名,没有身份,没有家,没有国。
再加上这一纸休书,算是将她在这世界上仅剩的身份也斩断。
一无所有,孑然一身,大抵就是如此吧。
后面的几日,盛堇琰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她也只是默默养胎,绝口不提盛堇琰。
她要把孩子生下来,因为老宋军医说她身子骨弱,不把身子养好,以后孩子生下来也会体弱多病。
可是老宋一向很忙,她为了能够自己调养好自己,便开始跟着老宋军医学些粗浅医术。
她很聪明,话也很少,干活又很利索,老宋得了这个帮手也还算是满意。
伤兵营中,老宋正给一个伤兵看腿,她就在身后替另一个士兵包扎伤口。
“初瑾,他这伤不好处理,这里热水不够了,你去火头营那边帮我打盆热水过来。”
宋初瑾是她的新名字,为了在军营中不引起怀疑,老宋军医帮她改了名字。
她跟老宋姓,如今又跟老宋学一些粗浅医术,她便叫老军医一声师傅,这里的人也就当她是老军医的新徒弟。
她应了一声,出了伤兵营去往火头营那边赶。
因为火头营是营地之中比较偏的地方,她为了不绕远,寻了小路过去。
经过粮库营账的时候,她隐隐听见有人在说话。
“盛堇琰这个人厉害得很,要是国内的粮草到了,他整军一鼓作气挥师北下,到时候整个容国都难逃他手,真到了那时候明廷你就没有机会了。”
宋初瑾听见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听见盛堇琰的名字,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继而,一个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这个五弟野心未免太大,做了几年质子回来就妄想着争夺皇位,休想!”
宋初瑾心里一凛,探出头偷偷看了一眼说话的两人。
说话的女人正是沈鸢,这些日子,她在军营里远远见过沈鸢,所以一眼便认出来了。
至于这个男人,既然他叫盛堇琰五弟,那自然就是盛国的某位皇子,盛衍廷。
正想着,她听见沈鸢又开口道:“放心吧明廷哥哥,我会帮你的。”
“补给粮草定是走雨生关河道,你想个办法将运粮路截断,我会将这城中粮草毁掉一些,到时候再给容国透个口风,让盛堇琰吃一场败仗,这样明廷哥哥你就有机会了。”
说完,盛衍廷满意一笑,将沈鸢抱入怀中:“鸢儿,待我登基,我一定迎你做我的皇后。”
这一切都被宋初瑾收入眼底,她暗自思忖着,料想盛堇琰肯定会有大麻烦了。
此地不宜久留,她小心翼翼缩回去,转身绕了小路往火头营的地方去。
只是她走了没两步,脚下踩到一截树枝。
“谁!”盛衍廷低喝一声。
意识到自己被发现,宋初瑾忙跑进了小路,很快消失不见。
盛衍廷正打算追上去,却被沈鸢拉住。
“放心吧明廷哥哥,这军营中除了我没有什么女子,想来是营中军妓,交给我处理便好,一定不会让她活着将此事泄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