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瑾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她觉得自己格外可笑,沈鸢说的话一句都没有错。哪怕她知道再多真相,盛堇琰也不会相信她半个字。她死死咬着唇:“那你过来做什么?”沈鸢一脸笑意走上前:“堇琰哥哥说你搬弄是非,离间我与他之间的情意,便让我自己找个法子出出气。” 宋初瑾觉得,一定是这冬日的风太过寒凉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冷。 冷到浑身的血液都像要凝滞了一般。 她坐到火盘边,极力地想要汲取一些暖意。 不多久,外面传来军靴紧贴在雪地的声音,一点点缓缓逼近。 她抬眼看着
宋初瑾觉得,一定是这冬日的风太过寒凉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冷。
冷到浑身的血液都像要凝滞了一般。
她坐到火盘边,极力地想要汲取一些暖意。
不多久,外面传来军靴紧贴在雪地的声音,一点点缓缓逼近。
她抬眼看着营账外越来越近的身影,心里一沉。
现在她腹中还有孩子,活下去对她来说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帘子被人掀开,带进来一股冷风,她果然看到了一身便装的沈鸢。
看来,她跟盛堇琰说的事情,沈鸢已经知道了。
沈鸢本是不认识从前的容音的,但是就在刚刚,盛堇琰为表坦荡,将宋初瑾就是滤走容音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原来,那天听到那话的人是你,想不到你还活着。”沈鸢看见她,嘴角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宋初瑾看着她这样子,不由警惕地往后缩了两步。
想起军中死掉的那些女人,她明白,沈鸢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你想做什么?”
沈鸢一步步往里逼近,缓缓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你说呢?”
一道寒芒在眼前闪过,宋初瑾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小腹:“你公然到我这里来,要是我死了,五皇子定然会怀疑到你头上的!”
可是沈鸢脸上的表情纹丝未动,反是道:“那是当然,堇琰哥哥前脚从你这里走出去,后脚就把你说的都告诉我了,可见是并不相信你。”
见宋初瑾脸色难看,她又接着道:“我当然不会公然动手,我有的是时间,反正堇琰哥哥根本不相信你说的。”
宋初瑾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她觉得自己格外可笑,沈鸢说的话一句都没有错。
哪怕她知道再多真相,盛堇琰也不会相信她半个字。
她死死咬着唇:“那你过来做什么?”
沈鸢一脸笑意走上前:“堇琰哥哥说你搬弄是非,离间我与他之间的情意,便让我自己找个法子出出气。”
闻言,宋初瑾心下一凛,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盛堇琰不信她也罢,可是,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折辱她,让她死了觊觎之心。
看着沈鸢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宋初瑾有些慌了,她生怕沈鸢趁机对自己的孩子出手。
沈鸢看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眉头微皱。
来的时候盛堇琰跟她说过,来出出气也就罢了,别伤到她和孩子的性命。
毕竟这个女人曾经为他偷来容国军机布防图。
沈鸢也不敢把这事情闹得太大,要是下手重了,反倒会引起盛堇琰的怀疑。
搞不好盛堇琰这就是在试探她也说不定。
想了想,沈鸢收了匕首,突然笑了笑:“这样吧,军中铁则,妄语者罚三十军鞭,你受了这三十军鞭,我便算了。”
没料到沈鸢会突然改口,宋初瑾愣了一下,心知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眼下沈鸢还有忌惮,不好明着动手,可是军中到处都是沈家的人,往后的日子,想要对她动手,机会还有很多。
沈鸢走了,宋初瑾被人带到刑室。
三十军鞭,这深寒的天气,一鞭子打在身上就是皮开肉绽,苦痛难言。
宋初瑾心知自己的身子本就孱弱,这一顿鞭子落在身上,孩子能不能留住还是问题。
她咬牙受了一鞭又一鞭,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明明是寒冬,她额头上却一层汗。
她只能死死护住自己的肚子,可是她还是感觉下身一热。
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血水缓缓渗透她的衣裙。
“救命,救救我的孩子……”她沙哑着声音,一身鲜血倒在地上一步都挪不动。
她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整个世界仿佛都已经安静。
痛,遍布骨骸的痛,她很害怕,怕冷,怕死,更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