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向树林走去。原本淅沥的小雨渐渐变大,树林里满是泥泞。傅时浔走在泥地上,深一脚浅一脚。身后追出来的管家拿着伞,慌张地举在他头顶。“先生,雨下得太大了,等天晴再找吧。” 傅运乾抬头看清来人,笑着说:“楚楚来了。” 老人正拿着一个小铲子,蹲在泥土前侍弄花草。 “我来帮您。”白楚楚不顾自己穿的白裙,上前就要帮着铲土。 “别,等会儿把你裙子弄脏了。”傅运乾放下铲子,起身把人带
傅运乾抬头看清来人,笑着说:“楚楚来了。”
老人正拿着一个小铲子,蹲在泥土前侍弄花草。
“我来帮您。”白楚楚不顾自己穿的白裙,上前就要帮着铲土。
“别,等会儿把你裙子弄脏了。”傅运乾放下铲子,起身把人带进屋内。
“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头?”
白楚楚嗔道:“没事就不能来看望傅爷爷吗?我喜欢和您说话。”
傅运乾笑了:“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白楚楚扶着傅运乾坐下:“不过,我倒还真有一件事,想求爷爷帮忙。”
“怎么了?”傅运乾喝了几口茶。
“时浔他……大概是误会了我,现在逼得我们白家快撑不下去了。”白楚楚面上可怜兮兮。
傅运乾闻言一顿,苍老的手扶着桌子。
小辈之间的恩怨他管不了,但白正丰是他年轻时的好友,他不能看着白家毁在傅家手上。
傅运乾捋了捋胡子:“我会跟时浔说的。”
得到傅运乾的承诺,白楚楚松了一口气。
白楚楚一走,傅运乾就联系了傅时浔。
问清和白家是怎么回事后,傅运乾叹了口气。
怪不得傅时浔咽不下这口气。
傅运乾还是劝道。
“时浔,事情不要做得太绝,这种恶性竞争,毕竟损人不利己,别影响了傅氏的发展。”
电话那头,傅时浔沉默了很久,最终松了口:“我明白了。”
因着傅运乾的劝阻,傅时浔暂时放过了白家。
但他没有恢复婚约,还禁止白楚楚再踏进傅家一步。tຊ
……
这天,傅时浔收到了来自傅彬的邮件。
傅修文的确住在买下的那个庄园。
但他每天就是和一些名流交际,或是在庄园里摆弄花草。
傅时浔皱着眉关了电脑。
难道是他想多了?那个庄园或许和苏杏杳并没有关系。
傅时浔开车回了家。
他走到橱柜,看着里面各种珍贵的收藏品,目光落在一枚朴素的戒指上。
那是苏杏杳曾经送给他的尾戒。
尾戒单独戴时象征独身主义,若情侣一起佩戴,男左女右,则表示希望两人的爱情天长地久。
苏杏杳知道傅时浔并不缺昂贵的东西,他的标准从来都是最顶级的。
所以在一起第三年的情人节,苏杏杳把这对尾戒送给了他。
这戒指是她用第一次拍戏得到的酬劳买的。
对于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苏杏杳,她很渴望有一个相伴一生的爱人。
苏杏杳曾以为傅时浔就是那个人。
傅时浔从回忆抽离,他感到脸上微凉。
透过橱柜的玻璃门,他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傅时浔凝着那枚戒指,忽的想起那颗‘永恒之心’。
他叫来管家:“我让你毁掉的那枚宝石,怎么处理的?”
管家恭敬答道:“先生,我扔到附近的公园的树林里了。”
话音刚落,傅时浔长腿已经迈出房门。
他径直向树林走去。
原本淅沥的小雨渐渐变大,树林里满是泥泞。
傅时浔走在泥地上,深一脚浅一脚。
身后追出来的管家拿着伞,慌张地举在他头顶。
“先生,雨下得太大了,等天晴再找吧。”
傅时浔仿佛没听到,拿了根棍子弯腰翻找。
管家无法,只得举着伞陪着他找。
傅时浔动作逐渐着急,眼里满是疯狂。
嘴里还不停念着:“怎么找不到?会在哪里呢……”
……
安都星芒,梅利纳达庄园。
苏杏杳躺在特护病房里,身上插着数不清的管子。
她现在像是一片枯黄发脆的树叶,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再也捡不起来。
傅修文站在窗外,凝着病床上的人,眼泪溢满了眼眶。
他如同乞求般低声说:“杏杳,你还会醒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