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傅运乾语气温和了一些:“时浔,我是怕你一直颓废下去,再也振作不起来。”傅时浔眼里苦涩:“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爷爷。您给我一点时间。”傅运乾看着他悲痛的样子,沉默了。 海城。 傅时浔最近频繁出现在财经新闻里。 之前是报道他和影后苏杏杳、大小姐白楚楚的爱恨纠葛。 现在写他无心工作,导致傅氏集团群龙无首,股票大跌。 新闻下面议论纷纷—— “傅时浔这是怎么了?前段时间不是还
海城。
傅时浔最近频繁出现在财经新闻里。
之前是报道他和影后苏杏杳、大小姐白楚楚的爱恨纠葛。
现在写他无心工作,导致傅氏集团群龙无首,股票大跌。
新闻下面议论纷纷——
“傅时浔这是怎么了?前段时间不是还和白楚楚订婚了吗?”
“据传他还爱着苏杏杳,这不,已经和白楚楚取消了婚约。”
“等等,你们说的是我认识那个苏杏杳吗?她不是已经死了快两个月了?”
“就是因为人死了,傅时浔才无心工作!”
“可是苏杏杳是傅修文的未婚妻,早和傅时浔没关系了。”
“啧啧,豪门的感情生活真复杂。”
……
晚上,傅时浔喝得微醺,回了家。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略有些佝偻的背影。
傅时浔走到玄关才看清,是爷爷傅运乾。
他往里走,大声问:“爷爷,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傅运乾见他又喝酒了,胡子一抖一抖的。
“你就这么糟蹋你父亲的心血?”
傅时浔坐到沙发上,眼神不知道落在何处。
“爷爷,你那么关心我爸留下来的产业,却完全不在意我的心情。”
傅运乾一愣,他第一次听傅时浔讲这种话。
印象中傅时浔即使在孩提时代,也常常小大人似的板着脸。
似乎生来就是要鏖战商场、继承家业的。
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傅运乾语气温和了一些:“时浔,我是怕你一直颓废下去,再也振作不起来。”
傅时浔眼里苦涩:“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爷爷。您给我一点时间。”
傅运乾看着他悲痛的样子,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傅运乾起身,拍拍傅时浔的肩膀。
“时浔,我相信你。”
说完,他转身上了二楼,傅灵出来扶着他去卧室休息。
傅时浔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身影孤寂。
这两个月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苏杏杳。
以前他以为已经不爱了。
可自从苏杏杳走后,傅时浔压抑着的思念与爱意喷薄而出,在每个深夜反复折磨他。
他明明白白地感受到心口处传来的信号——他还爱着她。
傅时浔捂着脸,靠在沙发上。
一夜未眠。
第二天,傅时浔刚睡着一会儿,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他眯缝着眼摸出手机,是袁旻。
难道他有苏杏杳的消息了?
傅时浔稍微清醒了些。
他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
“傅总,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傅时浔迅速坐起:“你说。”
“我那个在庄园修剪草坪的朋友说,他看到傅修文请了很多医生护士去庄园,还经常去庄园深处的特护病房。”
傅时浔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他拿着手机反复确认:“真的?”
袁旻无奈道:“总之有这件事,是不是苏杏杳那就不知道了。”
“谢谢,麻烦把你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
傅时浔抑制着狂喜。
“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傅时浔立马吩咐冬洛订了一张去安都星芒的机票。
傅时浔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去往异国他乡的飞机。
头等舱内。
傅时浔喝下半杯温水后,便陷入了昏睡。
他好像梦见了苏杏杳。
梦里苏杏杳哭得很厉害,傅时浔想要上前抱抱她、安慰她。
可苏杏杳惊恐地往后退,似乎傅时浔是什么洪水猛兽。
傅时浔不知所措地停下,隔着几步的距离和她对视。
苏杏杳眼里的绝望和无助让傅时浔心痛不已。
……
梦醒。
傅时浔久久回不过神来。
伤害苏杏杳最深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他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五年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