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兮瑶上车,兮念赶紧递了一杯水,刚才宫女的话她也听到了,打心眼为自家主子高兴。“小姐,咱们明日是不是就能脱离齐府,重回陆府了?”陆兮瑶点头。 说起当年,池重瑞的脸上带了明显的歉疚。 陆兮瑶余光扫着两人,对当前的情形有些看不明白。 当年发生了什么? 她对喧邑长公主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对方很得皇上心,猖狂跋扈,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甚至
说起当年,池重瑞的脸上带了明显的歉疚。
陆兮瑶余光扫着两人,对当前的情形有些看不明白。
当年发生了什么?
她对喧邑长公主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对方很得皇上心,猖狂跋扈,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甚至敢直接去撸老虎须。
官员太太们对她也是敬畏多过于亲近。
“皇兄,皇妹给你代笔如何?皇妹想沾沾这份喜气。”喧邑拿起朱笔,一脸期待。
池重瑞话在喉间打了个转最终化成了一个好字。
喧邑长公主兴高采烈的写起来,随后递给池重瑞看,待对方点头,直接拿大印盖了下去,随即卷起丢给丰于京,“拿去三省盖章,再晚他们可就回家了。”
丰于京看了眼皇上,见对方点头,便马不停蹄的奔出了门,喧邑长公主要做的事,他还是亲自跑一趟稳当。
“那个陆家女,旨意已经拿到了,你便下去吧,就不要杵在这里打扰本公主和皇兄了。”
陆兮瑶叩谢离开。
“昭昭,你又胡闹什么?”
喧邑道:“皇妹哪有。”
“你知不知朕前些日子才给齐远赐婚,如今又下一道陆兮瑶和齐远和离的旨意,这成何体统呀?”池重瑞叹气,“是不是皇兄不舒服了,你就开心了?”
“皇兄,你怎么能如此说我?”喧邑瞪着双眼,一脸倔强,“我当真以为皇兄同意了。
十六年前,陆家满门战死,那陆家女的母亲更是为了替您挡剑才没的,你若是不同意,可想过天下悠悠之口?”
“一心为您着想,您还如此说我,哼,皇妹来的不是时候,你自己待着吧。”
喧邑掰了她一眼,傲娇的往外走。
池重瑞一想,顿时觉得错怪了胞妹,连忙将人叫住,“是皇兄想岔了,昭昭原谅皇兄可好。”
喧邑顿时喜笑颜开,“皇妹跟您闹着玩儿的。”
“皇兄,你不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喧邑从未怪过你,那都是你迫不得已做的。
我是公主,得了天下百姓的尊崇,就要担起这一份责任,皇兄,可莫要再因为当年事觉得昭昭对你有怨,昭昭从没有。”
“至于陆家,昭昭除了想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还想还陆家一个恩情。
皇兄肯定会满足昭昭的。”
她在笑,池重瑞心里却是悲。
“昭昭,皇兄都依你。”
—
另一头,陆兮瑶跟着宫女出了宫,临上车前,宫女道:“齐夫人回去便收拾好东西等着,明早圣旨就会下来。”
陆兮瑶道谢。
对方款款入了宫门,顺着宫道越走越远。
陆兮瑶上车,兮念赶紧递了一杯水,刚才宫女的话她也听到了,打心眼为自家主子高兴。
“小姐,咱们明日是不是就能脱离齐府,重回陆府了?”
陆兮瑶点头。
“那小姐怎么看着不开心呢?”兮念问。
陆兮瑶道:“今日的事差点没办成,很蹊跷,兮念,你可知喧邑长公主的事?”
兮念摇头。
陆兮瑶轻笑一声,被自己蠢到了,四兮和她一起在师门长大,一起回京都,一起入齐府,她们如何得知。
今日之事她并不认为是巧合,但内里缘由她确实不知,好在结果很好,她不用去实施那个糟糕的最后计划。
回了齐府,她只觉神清气爽,连带着看一切都顺眼了很多。
晚上,齐老夫人在慈安院摆饭,叫了齐远和陆兮瑶。
三分分坐,齐老夫人道:“兮瑶,你可还在为白日的事情生气?”
陆兮瑶只等明日早上的圣旨,对其他都不关心,闻言只是淡淡道:“老夫人说笑了,我可没有置喙的资格。”
她说的是实话。
马上她就不是齐家的人了,自然不会管齐家的事,但听在老夫人耳朵里,却是另一个意思。
“瞧瞧瞧瞧,还说不在意,这都挂脸上了。”齐老夫人用轻松的语气调侃着,“兮瑶,你是主母,白芝芝是姨娘,到时候她立功得回来的封赏和荣誉,不也有你的一份。
你就跟母亲一起,在府里安稳等着,不比上战场强?那战场上各种恶劣环境,多受折磨。
白日你大哥二哥一家都在,母亲说话重了些,你可别往心里去。”
陆兮瑶看着齐老夫人,扯出了一抹笑,带着三分嘲讽。
若今日没有进宫这一遭,恐怕齐老夫人也不会如此,她这一退,陆兮瑶要是还抓着不放,就显得不识好歹。
而且看他们的神态,怕是早已在心里笃定皇上不会准允。
所以他们为何如此肯定?
陆兮瑶着重观察齐远,说起来,齐远的官升任的实在快了些,就算有陆家的帮扶,也不会一下窜到侍郎的位置,这后面还有谁的手笔?
是皇上吗?
齐老夫人见她只笑不说话,便又道:“兮瑶,你放心,往后三房还是你说了算的,你大可放心,母亲一直站在你这边,你可原谅母亲?”
陆兮瑶放下筷子,“老夫人,齐远已经同我摊牌了,咱们就不要演了,怪累的。
我原本想着您是长辈,您叫人来,自然是陪你好好吃一顿饭,但看这架势,您并不想好好吃饭。
老夫人,我肠胃不好,如此吃饭会不消化,晚上说不得又要请大夫,便不奉陪了。”
陆兮瑶起身要走,齐远伸手。
陆兮瑶一个眼光,齐远的手在半空中顿了几秒,再次冲陆兮瑶抓去,陆兮瑶侧身躲开。
“齐侍郎这是要做什么?”
“兮瑶,以后的日子,你当真是不想过了吗?”齐远暗含警告,他以为自己表达的很清楚,就陆兮瑶目前的处境来说,她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对啊,不过了。”陆兮瑶无所谓道。
齐远厉声道:“你可想清楚,没了我和母亲的宠爱,你就算是三夫人,又能如何?我以为你是聪明人。”
陆兮瑶看着他如此笃定,不觉好笑,好笑之余,心里也拉起了警铃,她在设局时,齐远也在算计,今日若不是喧邑长公主突然出现,怕还真如他所想了。
陆兮瑶不紧不慢道:“我也以为你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