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啜泣几下,声音有些闷。我从门前玻璃窗往里看了眼,见她是靠在段彬鹤身前,肩膀微颤。我看不到段彬鹤的表情,但却能见他半搂着沈凝肩头,似乎是在柔声安慰。沈凝接着说:“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把她关在你的卧室里……难道,你对她还有感觉?” “段彬鹤和沈凝是不是也在这家医院?” 我问沈清尧,他答是。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不管怎样,我至少要向段彬鹤解释清楚: 我没有推沈凝,也没有想害她的心,就算我爸做了那样的事,不代表我和他一
“段彬鹤和沈凝是不是也在这家医院?”
我问沈清尧,他答是。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不管怎样,我至少要向段彬鹤解释清楚:
我没有推沈凝,也没有想害她的心,就算我爸做了那样的事,不代表我和他一样可恶。
“何必呢,就算你跟少爷解释,他也不会信你。”
沈清尧劝我,不想让我走来走去影响身体。
我没听他的,他们误会是他们的事,但我不能连自辩清白都不做。
我坐起来缓了一会儿,等着身上的痛处没那么难受了才强撑着下床,往沈凝的病房去。
沈清尧见拦不住,只好叹着气扶我起来,陪我一块儿。
沈凝的病房自然被安置在了全院条件最好的独间,等我走到病房门口时,早已气喘吁吁。
我抬手正想敲门,便听见沈凝噫噫呜呜的声音隐约传来。
我愣了下,细听,才听清她在哭着跟段彬鹤说什么。
“自从你把她留在家里后,我感觉老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今天她敢推我,那下次呢?而且,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沈凝啜泣几下,声音有些闷。
我从门前玻璃窗往里看了眼,见她是靠在段彬鹤身前,肩膀微颤。
我看不到段彬鹤的表情,但却能见他半搂着沈凝肩头,似乎是在柔声安慰。
沈凝接着说:“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把她关在你的卧室里……难道,你对她还有感觉?”
她话音一落,我的心也跟着一颤。
就像是心里某处被扎到,酸痛之中又隐隐含着些许不切实际的期待。
而后,我看见段彬鹤侧过脸,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露出一抹恶劣至极的冷笑。
“你多虑了,我把她关着,只是想好好地折磨她来报仇,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感觉?你又不是没看到她现在什么样子,谁会对她动心?”
沈清尧神色尴尬,他想安慰我,可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我惨然一笑,没什么好安慰的,其实我再清楚不过段彬鹤有多厌恶我。
无论他说再多,无非就是在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里再插一刀而已。
没人会同情一个该死的丑八怪。
我心知肚明。
沈凝吸了吸鼻子,心情像是好了点,撒娇似的问:“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叔叔婶婶他们可都在催呢。”
段彬鹤默了几秒,才回答:“不急,我会安排,包你满意。”
沈凝立马兴高采烈地笑出声,开始细数婚礼上要用什么花、要穿什么婚纱……
大概是我沉默了太久,沈清尧都忍不住小声问我:“你还进去吗?”
“进。”
我咬牙,从牙缝里蹦出颤抖的字音。
如沈清尧所言,事已至此说与不说都无所谓,可我就是想在段彬鹤面前逞一分强。
尤其是不想让他再误会我。
我再度抬手,只是手未落下,门却先开了。
段彬鹤开了门应该是要走的,见我和沈清尧站在门口便是一愣。
他皱眉看了下我身上穿的病号服:“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扫了沈清尧一眼,像是很不满意他出现在这里。
我苦笑:“你不是在电话里要我去死吗,可惜我没死成,被医生捞回来了。”
段彬鹤眼神里明晃晃写着莫名其妙。
他冷脸掐住我下巴:“那倒好,就这么容易让你死了岂不是便宜你?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他的手很用力,有种要把我下巴骨硬生生捏碎的狠。
我强忍着痛不吱声,只是悲切地和他对视。
下一秒,沈凝在病房内喊了他一声,段彬鹤立马松手,转身回去找沈凝。
他动作之快与毫不犹豫,仿佛我是块垃圾,可以随手抛弃。
我还是没机会说出想说的话。
久久,沈清尧叹息着搭住我的肩头:“算了,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