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容总,你人呢?【程昱】跨国会议,别告诉我你去睡了。【程昱】容爷,容二爷!!!你他妈回我一句吧!【程昱】?真睡了?那我怎么办?【程昱】我想大抵是倦了,横竖今晚都要没命了,起身看一看京都大楼的三十层楼高,这忧伤没由来,黯黯然看着这没有任何回应的对话框,这个绿色的是我的,那个绿色的也是我的。 小姑娘到底心软,虽然脸上眼中明明白白昭示着“你看我信吗?”,但还是默认带走了那串佛珠。 以及那条他昨晚屈膝半蹲在屋檐下,清洗的那条长裙。 水盆中,裙摆漂浮在水面,轻轻缠在他的指间。 屋檐外是大雨滂
小姑娘到底心软,虽然脸上眼中明明白白昭示着“你看我信吗?”,但还是默认带走了那串佛珠。
以及那条他昨晚屈膝半蹲在屋檐下,清洗的那条长裙。
水盆中,裙摆漂浮在水面,轻轻缠在他的指间。
屋檐外是大雨滂沱,身旁是欲言又止耳尖微粉的程嘉卉。
祝慈勾唇轻笑,侧耳听着一墙之隔的小叠墅内,小姑娘脚步哒哒回去的动静。
然后转身回了屋。
分明和之前没有半点儿区别。
却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
少了一个程嘉卉。
祝慈叹息一声,笑意收敛,神色重归淡漠,走进屋后,将凌晨随手塞进沙发缝隙的手机拿了出来。
电量剩得不多。
弹出来的,大多都是来自同一人的消息框。
【程昱】容总,你人呢?
【程昱】跨国会议,别告诉我你去睡了。
【程昱】容爷,容二爷!!!你他妈回我一句吧!
【程昱】?真睡了?那我怎么办?
【程昱】我想大抵是倦了,横竖今晚都要没命了,起身看一看京都大楼的三十层楼高,这忧伤没由来,黯黯然看着这没有任何回应的对话框,这个绿色的是我的,那个绿色的也是我的。
【程昱】祝慈,我的命也是命!
祝慈低啧一声,想了想,先打开了另一个软件。
才指尖一动,拨了个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两遍,就在祝慈要挂断时,终于被接通。
程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响起。
“不是,容总,您能看看现在几点吗?”
“我一个人开完会已经凌晨四点了,还不让我多睡一会儿。”
祝慈漫不经心道,“昨晚有事,临时离线了。”
程昱满腔的悲愤,“那你就能把我一个人抛弃在线上会议室里?”
他还有很多话想要吐槽。
突然话音一顿,安静了几秒。
祝慈了如指掌地等着。
等来了程昱谄媚的笑声,“二爷,您说吧,您有什么事,我现在立刻去做!”
就在刚刚,程昱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银行卡里被转了五十万。
“本来这个会议也是我全权负责的,二爷您都不用上线,您还特意熬夜登录,给了我好大的面子,真的太善良了!”
开玩笑!
本来这个会议也是他负责的,基本情况他一个人完全能处理,叫上祝慈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是他的活,老板走了又算得了什么?!
祝慈并不意外,“京都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程昱熟练的拉开自己的聊天框,“在您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明潭少爷一共问了我二十一次的‘你认识我小婶婶吗’,以及十八次的‘小叔叔什么时候回来’。您母亲一共问了我十五次的您当了这么久的和尚,会不会追人,别把她儿媳妇吓跑了,要不她来帮忙。”
“还有。”
程昱的声音蓦地严肃起来。
祝慈提了点精神,就听电话那头,程昱放轻了声音,似是在说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话。
“您母亲容韵女士委婉的向我询问,在外留学期间您是否从没动过心,性功能是否出现了障碍,需不需要就医。”
程昱犹豫再三,小声问,“容总,您需要吗?”
祝慈:“……”
谢谢。
他好得很。
生、机、勃、勃。
-
昨天的大暴雨打落了不少的枝叶和花。
祝慈踏进小叠墅时,第一眼就被门口茂盛的山茶树吸引了。
正是山茶的花季,绿叶间盛开着无数粉白娇艳的山茶,花瓣上还凝结着小小水珠。
地上亦是落了不少。
黄阿姨迎了上来,看到祝慈的目光落点,也跟着看了眼。
笑道,“山茶是整朵花一起掉的,在地上也挺好看,听听小姐就没让我清扫掉。”
祝慈勾了唇,“嗯,她一直喜欢这样。”
黄阿姨忍不住多打量了祝慈几眼。
听上去,好像和听听小姐关系匪浅啊。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黄阿姨身上还穿着围裙,“先生等等,我去叫一声听听小姐。”
祝慈笑意温润,怎么看都是一个清正端方的君子,“我去吧。”
小叠墅做的是旋转楼梯,每一层都铺了绒绒的地毯。
祝慈换上黄阿姨拿来的拖鞋,一步一步走上了二楼。
目光淡淡一扫,目标坚定的直接走向了其中一扇房门。
屈指敲了敲。
不疾不徐三下。
祝慈耐心等了几秒,就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的脚步声,还有女人清甜嗓音,“来了。”
门被从里打开。
露出了那张玉润白净的小脸,在看清他后,小鹿眼圆溜溜的睁大了。
“怎么是你?”
祝慈敛眸,好似十分礼貌的没往里多看,“阿姨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让我来叫你。”
程嘉卉也没怀疑,哦了一声,“你等等,我去拿个手机。”
她回家就换上了自己的睡衣,是条很可爱的娃娃领嫩黄睡裙。
乌黑长发披散在肩头,加上那张小白花的小脸,整个人纯且甜。
祝慈看着房内铺着的长毛地毯。
漫不经心的想。
其实程嘉卉还有另外的睡裙。
真丝绸缎面料的吊带。
酒红色。
侧边开叉。
被莹润白皙的肌肤衬着,似是深夜蛊人的魅妖。
——他曾经,在清晰的监控画面中,一览无余。
又或者说。
他比程嘉卉更加了解这栋小叠墅的角角落落。
早在……顾帆纠结要将程嘉卉送到哪儿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