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水镜族新娘吗?”“明摆着的事。”秦雪若答得有气无力。禹应焕想笑,可此刻还不是能够放肆流露笑意的时候,比如,秦雪若是外人不清楚戍北军内情,他明白自己仍处于群狼环伺之中。不是说人活过来了,这事儿就算完,还有一堆棘手的事等着他去处理。 “……”禹应焕只能由着她倚靠着。“你就是我的水镜族新娘吗?”“明摆着的事。”秦雪若答得有气无力。禹应焕想笑,可此刻还不是能够放肆流露笑意的时候,比如,秦雪若是外人不清楚戍北军内情,他明白自己仍处于群狼环
“……”禹应焕只能由着她倚靠着。
“你就是我的水镜族新娘吗?”
“明摆着的事。”秦雪若答得有气无力。
禹应焕想笑,可此刻还不是能够放肆流露笑意的时候,比如,秦雪若是外人不清楚戍北军内情,他明白自己仍处于群狼环伺之中。
不是说人活过来了,这事儿就算完,还有一堆棘手的事等着他去处理。
禹应焕提溜着秦雪若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寒浞面前,又带着她“扑通”跪下。
禹应焕动容道:“主帅!小子是承蒙了大王、主帅的福佑,才得以从重伤昏迷中苏醒,一定是天佑我大珨!”
在说到“昏迷”二字时,着重掐了一下秦雪若的手心。
秦雪若怎能不知他是何用意——他本人,不想让人议论是“死而复生”,珨王和太子尚在,怎么会轮到他这条声名狼藉的野狗获得上天这般福佑?
死而复生的人是不能继续活下去的,除非他根本就没死过。
辛乙、百里赫早丢了棺材,稀里哗啦地和北方阵的众士兵一起抱头痛哭庆幸禹应焕没死透,听禹应焕这么说,多年同吃同住培养下来的默契,让北方阵的众人都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齐声道:
“天佑大珨!”
在铿锵的呼声中寒浞一言不发,不动如山。
寒祺眸中透着好奇,碍于父亲近日多次嫌她不够沉稳持重,将几要脱口而出的问候都咽了下去。
闻人顺笑道:“禹应焕看来你的命是真的硬,阎王爷都不收你。”
禹应焕人缘不好,人憎狗嫌,动不动跟其他阵的人马起冲突,把东西南中的人都得罪了个便,又生性残暴,凡事靠拳头说话。可无论如何,他们当初都是一同为质的,多年以来,死的死,伤的伤,最初一批站到现在的兄弟们十不存一,闻人顺是真为现在活蹦乱跳着的禹应焕高兴。
闻人顺是南伯侯老年才得的小儿子,男生女相,溺爱无边,如今堪堪二十岁,生得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尤其笑起来的时候,风流万千。
秦雪若被他的笑容晃到了眼,一时没忍住瞧瞧看了又看。
说起来,原本的戍北军第一关系户其实是闻人顺,当年戍北军不由寒浞接管,寒浞尚未被立为太子,是寒浞的姐姐寒沐执掌三军。寒沐的夫君,正是ʝʂɠ闻人顺的长兄。南伯侯将闻人顺送过来时没想过要叫幼子吃苦,实在着管束不住他,丢给哥哥嫂子管教。
谁知没多久,寒沐夫妻便遭遇雪崩双双殒命,珨王悲痛万分,膝下只剩寒浞这一个亲子,只得立他为储。从此,闻人顺也不在是戍北军第一关系户,又因为寒浞总是惦着“一朝天子一朝臣”,老拿他挑错立威,还好其他除了禹应焕之外的弟兄们对他都多有关照,闻人顺的日子比不得之前,却也没有特别难过。
娈彻往禹应焕的方向行进了两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称奇道:
“禹应焕你不会是诈尸了吧。”
禹应焕言简意赅道:“滚。”
秦雪若将众人的反应都收入眼底,寒祺加上东西二位统领的态度都是友善接纳的,姜故烨虽未表态,因着她和宣于岚之的关系,有悄悄跟她点头致意,以姜故烨的性子也不会主动对谁落井下石……寒浞呢?他是和打算?是惊喜于手下的大将死而复生,还是忌惮猜疑?
寒浞自从目睹了禹应焕的复生以来,未发一言。
复活的是恶鬼,还是承蒙福佑的珨国福将,其实在他的一念之间。
多少帝王所追求的都是长生,若是能沟通王侯将相们的鬼魂,谁还不想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