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两步又被拽了回来,傅锦洲拉着应兮来到他开来的那辆跑车旁,拉开车门。 他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应兮盯着副驾驶,没有上车,偏过头看了傅锦洲一眼:“我自己回去。” 方淮说:“那你要不想算,还折腾什么,你别忘了,在你眼里你俩没离,在她眼里可是实打实的离了婚的。” 傅锦洲默了默,“她过得不开心,先放她出去缓缓,正好我先把这堆破事解决了,免得牵扯上她。”
方淮说:“那你要不想算,还折腾什么,你别忘了,在你眼里你俩没离,在她眼里可是实打实的离了婚的。”
傅锦洲默了默,“她过得不开心,先放她出去缓缓,正好我先把这堆破事解决了,免得牵扯上她。”
“放出去未必收得回来我跟你说,我兮兮妹妹可是很抢手的,”方淮又调侃道:“长那么漂亮,一个不小心就给人抢走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也追。”
傅锦洲眯着眼慢慢吐出一口烟雾,漫不经心道:“想死你试试。”
方淮笑了笑:“我就开个玩笑,外头的男人都够你应付了,当兄弟的肯定不能当你的绊脚石。”
傅锦洲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那你准备怎么办?”方淮收了笑容,伸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楼上那个怎么解决?”
傅锦洲无所谓道:“再说吧。”
方淮一下急了:“这锅你真准备就这么背了?
“我欠他的。”傅锦洲捻熄了烟,正好看见应兮开门出来,身后跟着护士。
方淮只好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应兮走到他跟前站定,轻声说:“好了。”
她鼻尖有点红,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给弄疼了,表情有些不满和倔强。
“去楼下等我。”傅锦洲道。
应兮如蒙大赦,直接走了,等应兮的背影消失,傅锦洲才问:“怎么样?”
护士看了一眼傅锦洲:“没什么事儿,定时换药就行,注意别沾水,吃清淡点儿。”
方淮点点头:“行,你先去忙吧。”
“等等,”傅锦洲叫住刚要转身离开的护士:“会不会留疤?”
“要看体质,有的人不大明显,如果是……”
“她疤痕体质。”傅锦洲打断护士的话。
方淮伸手拍了拍傅锦洲的肩膀,笑道:“你这是问废话呢还是想为难我们家小护士,她疤痕体质还能不留疤?”
傅锦洲难得没有反驳什么,沉默片刻后问:“有没有什么办法消除?”
护士尴尬的笑了笑,觉得这多少有些小题大做了,手臂内侧本来也不明显,况且伤口不长,心说这病人可真金贵啊。
又有钱又帅的男人还真是不一样,楼上一个楼下一个。
护士还是道:“完全消除倒是有难度,药物、手术还有物理治疗都能减少疤痕形成。”
傅锦洲点了点头:“好,谢谢。”
护士简直受宠若惊,走到护士站就跟同事讲,傅总似乎也没看起来那么冷,而且还挺绅士的。
绅士?不存在的,教养罢了。
傅锦洲其实就是看起来绅士,骨子里却把偏执、阴狠、霸道都占尽了,他的外表加上他的刻意克制,很好的隐藏了他的性格。
但是大院里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几个是最清楚不过,那时傅锦洲刚被老司令从父母那里接来,性格怪得要命。
也不知是什么引起的这种性格,只知道一年前过年来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后面已经严重到要做心理疏导的地步。
那时候的小孩子哪里懂,张口自然不是什么好话,那时候的傅锦洲多狠啊,才九岁,因为一句话,发了狠的揍魏庭西,三四个男孩子都没能把他拽开,后来还是叫了大人来才把他带走。
自此以后,大院儿里再没小孩敢惹他,魏庭西也正是那会儿被傅锦洲给揍服的。
方淮原本还有事想和傅锦洲聊聊,傅锦洲看了看表,时间已逼近六点,丢了句改天再说,直接走了。
应兮坐在老刘开来的那辆车后座,见傅锦洲出来,她低头装作看手机,避开他的视线。
她刚才原本要自己离开,老刘都要哭了,就差给她跪下。
傅锦洲直接拉开车门,声音不辨喜怒:“下来。”
又要干嘛?应兮面无表情的下车,直接往医院外走。
刚走出两步又被拽了回来,傅锦洲拉着应兮来到他开来的那辆跑车旁,拉开车门。
他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应兮盯着副驾驶,没有上车,偏过头看了傅锦洲一眼:“我自己回去。”
傅锦洲全当没听见,直接把她往副驾塞,应兮用手顶住车门框,腰也不弯,就是不肯进。
傅锦洲沉声道:“今天我没什么精神,闹脾气换个时间。”
昨晚从应兮那里离开他就直接去了公司,算起来快四十个小时没睡过。
他拉下应兮抓在车门上的手,揽住她的腰稍稍使劲把她往里塞。
“我不想坐这辆车。”应兮用力一挣。
傅锦洲一顿,偏过头往副驾椅子上看了一眼,瞬间了然。
他昨天到今天都没回过家,所以开的一直是这辆车,昨天也是用这辆车送赵如一来医院。
此刻副驾椅子的角落里正放着一支口红,若不细看还不大容易发现。
傅锦洲又拉着应兮往老刘开来的那辆车走,说了句:“就昨天载过她一次。”
应兮理解为他在解释,但是这种情况放傅锦洲身上,似乎不大可能。
傅锦洲没发话,司机老刘一直没敢走,傅锦洲把他开来那辆的车钥匙丢给老刘:“你开那辆走。”
直到坐上车应兮才惊觉,她不应该说不想坐那辆车,应该直接说你的车我都不想坐,劳资选择步行回家也行。
“你带我去哪儿?”似乎并不是回她家的路。
“吃饭。”
“我不想吃。”
“吃完送你回去。”
“……”应兮无语。
她很清楚,在傅锦洲这里,拒绝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他在她面前霸道惯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一点和她很像,那些年她追着傅锦洲跑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可她的一腔孤勇,早在他们有名无实的婚姻中被耗尽了。
傅锦洲平时爱开快车,下班高峰期的拥堵,让他只能龟速挪动,好好一辆车,硬是被他开出了拖拉机的感觉,然而他不急不躁,全然无所谓。
两人都没说话,时间被拉长,气氛也更加怪异,应兮只好别开脸看着窗外。
车在一个红灯前停下,傅锦洲视线在应兮身上扫了一眼,又看向红灯,他一手手肘支在车窗上,一手把着方向盘,食指无意识的在方向盘上敲击着。
然后,他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手机连着车内蓝牙,声音清晰的落入应兮耳中。
傅锦洲说:“你联系一下,把我今天开的那辆车处理掉。”
应兮迅速转头看向傅锦洲,他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电话那头的助理周信也颇为惊讶,据他所知,那辆车到手不过两个月,也就见傅锦洲开了两三次,这就要处理掉?
周信确认道:“傅总,是银灰色那辆柯尼赛格吗?”
傅锦洲“嗯”了一声,没说什么,然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