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走的东西不多,现在都被归回原位,衣帽间里他的大部分衣服都还在,整齐归类的各色衬衫、西服、常服。 她拉着他的一件衬衫的袖子摩挲,做工精细,质量上乘,看见就能想象到傅锦洲穿上时英挺帅气的模样。 “哐”一下关上门,越看越难受,越看越心烦。 应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想了想道:“你不用这样。” 说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 果然,傅锦洲冷笑了一声:“别把自己看得太重。” 你这么横咋不上天呢? 都离婚了还在她面
应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想了想道:“你不用这样。”
说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
果然,傅锦洲冷笑了一声:“别把自己看得太重。”
你这么横咋不上天呢?
都离婚了还在她面前这么横,应兮看见他就来气,直接道:“停车。”
傅锦洲应声踩下刹车,转过头看着她,眉梢微挑着,后面顿时响起一连串喇叭声。
应兮回头看了一眼,大哥,停车好歹靠边停,停路中间做什么?
你行!应兮解开安全带,伸手去拉车门,车门却“哒”一声上锁,傅锦洲又一脚油门出去。
冷冷抛出一句:“把安全带系上。”
应兮半天没动作,傅锦洲忽然打了下方向,车在路边停下,倾身捏住她的下巴掰过来。
傅锦洲目光森然:“应兮,我再说一次,别跟我较劲,至少不要因为这样的小事。”
应兮看着他,他眸子里暗潮涌动,她认识他多年,知道这是发怒的前兆,他似乎已经在极力隐忍。
傅锦洲放开手,视线落在她下巴上,眉心却忽然一拧,指腹在他刚才捏过的地方摩挲了一下。
还真是娇得不行,他也没使多大劲,这就捏红了。
他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车子重新启动。
应兮只能看见他冷峻的侧颜,还有流畅的下颌线。
傅锦洲带着她在一家私房菜用完晚饭,又送她回家,然而没开出多远应兮便发现根本不是回她家的路。
应兮连说两遍,傅锦洲都没有要改道的迹象。
现在到底是谁在跟谁较劲?
她改变了思路:“就算要搬,我也要回家拿东西。”
傅锦洲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妥协有任何变化,漫不经心道:“下午已经让人给你搬回去了。”
应兮:“……”
行!这处事风格,很“傅锦洲”。
傅锦洲送她回了以前住的御兰道的婚房,应兮没想到家里竟然还有人,一开门就看见孙阿姨正从厨房出来,她身上还系着围裙。
“回来啦。”孙阿姨笑道,又偏过头看了看应兮身后,“先生没一起回来呀?”
惊讶过后,应兮也笑了笑:“没有。”
其实她原本还担心傅锦洲会一起上楼,然而他甚至连车都没下。
孙阿姨说:“我给你炖了燕窝,一会儿就好。”
她和傅锦洲那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是得再吃点儿。
“好,谢谢。”应兮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以前这个时候孙阿姨早就走了。
应兮放下包往里走,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自己盛。”
孙阿姨有点局促不安,跟上去说:“太……额,兮小姐,家里大了,就你一个人也不让人放心,我以后就住家,晚上有什么事儿就叫我。”
应兮停下脚步,转过身诧异道:“是他安排的?”
“欸,是。”孙阿姨有些尴尬,傅锦洲让留,如果应兮让她走的话,她该听谁的?
应兮淡淡的“噢”了一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轻声道:“好,我知道了。”
孙阿姨总算松了口气。
应兮回到卧室,床单被套平整,没有近期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傅锦洲这个人,说了房子给她,应该就不会回来。
她搬走的东西不多,现在都被归回原位,衣帽间里他的大部分衣服都还在,整齐归类的各色衬衫、西服、常服。
她拉着他的一件衬衫的袖子摩挲,做工精细,质量上乘,看见就能想象到傅锦洲穿上时英挺帅气的模样。
“哐”一下关上门,越看越难受,越看越心烦。
应兮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工作,剧组也要等到年后才开机,所以理所当然的睡起了懒觉,一直睡到孙阿姨中午叫她起来吃饭。
她在床上滚了一会儿,无意间把手伸到枕头下,摸到一件她的睡衣,她也没在意,洗漱完顺便把睡衣拿给孙阿姨洗。
孙阿姨接过睡衣,以为自己工作失职,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天我换床单的时候看见放在枕头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洗,换完就又放了回去。”
应兮刚在餐桌旁坐下,听到这话怔了片刻,拿着筷子半天没动。
她记得很清楚,她走的时候,把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这件衣服不可能她放的。
是谁?傅锦洲?
他为什么要把她的睡衣放在枕头下?
其实她是一个十分敏感的人,这么多年,她曾无数次觉得,傅锦洲是喜欢她的,不说像对赵如一感情那么深,但也不能说全无感觉。
然而傅锦洲一次又一次的用各种行动,各种各样的话来推翻她的想法。
让她知道,他对她,不过是怜惜她执着数年而已,说是可怜也不为过。
如今那种‘他或许有些喜欢我’的感觉又涌了上来,然而多年养成的习惯又让她不敢去想,只好强行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睡前她在群里说了一句:我搬回御兰道了。
程牧安没反应,倒是谭菲发了很长一段语音。
应兮一般看见超过十秒的语音就不想听,想起之前她给谭菲发语音时对方回她的话,立马复制了回敬过去。
「你为什么要发语音,你声音很好听吗?你是学播音的吗?你会说八国语言吗?会唱小猪佩奇主题曲吗?你说话跟个大喇叭似的,吵吵死,你发你妈的语音啊。」
刚发出去谭菲的电话就打进来,“你能耐了嘿,现学现卖啊?”
应兮笑道:“活到老学到老。”
谭菲迫不及待道:“我就想知道你怎么想通了搬回去,之前放着豪宅不住,非要住回那个小窝,你真要当圣母给那对狗男女腾地方啊?傅半城那么有钱,还用得着你腾?”
应兮翻了个身,嘟囔道:“我要是给他们腾地方,就在床上放一排钢针。”
“切,你也就嘴皮子功夫厉害。”谭菲在笑,转而道:“搬回来也好,你那边实在是不安全,我还想着让你搬我这里来着。”
应兮想起傅锦洲的话,怎么一个个都说那边不安全,便随口问了一句:“那边怎么了?”
谭菲惊讶道:“你竟然不知道?你都不看新闻的吗?群消息你也不看?我前天还在群里跟你说,你当劳资耳旁风啊。”
谭菲絮叨起来没完没了,估计从天黑说到天亮也说不到点子上,应兮急忙打断她。
“到底什么啊?”
谭菲声音真跟大喇叭似的,震得应兮耳膜生疼,“你那片儿出了人命,一个女的晚上下班回家被人先奸后杀,总之挺惨的,就前天的事情。”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应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傅锦洲就是因为这个才非要她搬回来?
直接说不就得了,非要说什么怕别人觉得他对她抠门,真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