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旭面无表情,只是盯着聂欢,后者心里不由有些发毛。她一步步地靠近:“我去见之扬了,我就觉得你有问题,原来你也是兴汉社的人,他都告诉我了。”聂欢想起她白天出去过,当下一惊,手中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你……你也是兴汉社的人?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了?” “做什么美梦呢,又是下聘礼又是娶老婆的,是不是和我做假夫妻憋得慌,心里不舒服?”陈晓旭笑眯眯地问道。 聂欢不由一惊:“tຊ我说梦话了吗,那又怎么了,哪个大男人做梦不娶老婆?” 陈晓旭歪头看着
“做什么美梦呢,又是下聘礼又是娶老婆的,是不是和我做假夫妻憋得慌,心里不舒服?”陈晓旭笑眯眯地问道。
聂欢不由一惊:“tຊ我说梦话了吗,那又怎么了,哪个大男人做梦不娶老婆?”
陈晓旭歪头看着他:“你堂堂武门公子,这种事还值得你做梦?”
聂欢怕说得越多破绽越大,便站起身来:“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洗漱,去给爹和爷爷请安。”说完出去叫人安排了。
陈晓旭看着他的背影,越发觉得不对,忽想起沈观浪刺杀王师北的传言,心中猛醒,有了计较。
二人洗漱完毕后,前去请安,沈云远这时还算清醒,被陈晓旭一张巧嘴哄得心花怒放,对这个孙媳妇也是左看右看,说不出的喜欢。
他们退出房门后,陈晓旭只说自己出去办点事,聂欢也懒得问,他一心想着今天下聘礼的事,便找到了老计。
“前些日子沈门主不是说要帮我下聘礼吗,你今天就帮我把这事办了吧,我和你一起去。”
“你怎么能去呢,别忘了,你现在是武门公子,不是聂欢,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聂欢心想也是,只好作罢:“好好好,那你可一定要帮我把事情办好,一点差错也不能出。”
“知道了,多大的事。”老计笑着答应。
下午时分,老计终于回来,早有家丁报给聂欢,后者急忙找到老计,询问道:“怎么样,聘礼下了吧,柳伯说什么了?”
“看你急的,我老计办事你还不放心?”
“你赶紧说。”
老计清了清嗓子:“我按照你说的,到了白鹿村后直接找到柳家,把聘礼下了,你那个老丈人,就像没见过钱一样,笑得脸上一对褶子,而且收了礼后,也没留我吃饭。”
“你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问你,我这么多天都没回去,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我就说你在城里赚了大钱,但因活计太多走不开,所以让我这个朋友帮忙提亲,你那个媳妇,让我叮嘱你在城里好好照顾自己,早日回去娶她。”
聂欢高兴地几乎就要跳了起来,拉着老计的手一直不送,后者道:“行了行了,高兴了吧,老汉我手都被快被你给握酸了,赶紧放开。”
“老计,谢谢你,谢谢你,改天请你喝酒!”
聂欢日思夜想的事终于实现,喜不自胜,他哼着小曲,步伐轻快地回到房间。
现下他已经没了后顾之忧,也可以继续假扮沈观浪了,想到这里,笑容浮现脸上,坐在房间里悠闲地喝起了茶。
突然,房门被打开,原来是陈晓旭回来了。
聂欢笑容可掬:“回来了,你今天都去哪了?”
陈晓旭面无表情,只是盯着聂欢,后者心里不由有些发毛。
她一步步地靠近:“我去见之扬了,我就觉得你有问题,原来你也是兴汉社的人,他都告诉我了。”
聂欢想起她白天出去过,当下一惊,手中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你……你也是兴汉社的人?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了?”
陈晓旭皱眉道:“当然啊,不过你慌什么,我之前不也是因为和之扬见面被抓了吗,你该知道我和兴汉社也有联系啊。”
论心机,聂欢比不上陈晓旭,直接轻易上套:“大牢中关的又不是你,我哪知道究竟是不是你和步堂主见面。”
陈晓旭有些不自然地坐下:“这个啊……之扬想办法找了个人把我调包了。”
“调包?”聂欢有些不敢相信,“为了救你,号称以仁义为先,要为天下汉人翻身的步堂主,竟然找了个普通姑娘调包,他就不怕王师北为难她吗?!”
他因感觉步之扬有些不择手段,说到后面,情绪竟有些激动。
陈晓旭奇道:“你语气怎么这样,难不成,你还喜欢人家?”
聂欢不悦道:“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是觉得步堂主一个大英雄,竟然用这种手段,还有你们两个见面,被官兵围捕,他竟然能扔下你跑了。”
陈晓旭刚刚倒下一杯茶,听闻此言,将茶杯砸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
“你说什么呢,之扬才不是想的那样,他可是兴汉社重要人物,我被抓了他自有办法,他要是被抓了,兴汉大业怎么办,再说王师北没有证据,自然会把我……那姑娘放了的,轮得到你操心!”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可还是让别人担了风险。”聂欢仍坚持己见。
“风险很小的了。”陈晓旭说到这,微微点头,“不过武门公子就是武门公子,真有侠义精神。”
聂欢微微一愣,他本以为步之扬将自己是替身的事告诉了陈晓旭,可听后者方才的话,好像并没有,只是说了他是兴汉社的人。
他心中思忖:“步之扬应该思虑周密,考虑到她可能藏不住事,所以才没说出实情。”
陈晓旭忽道:“对了,之扬不是说你两个是结义兄弟吗,怎么刚才你总是称呼他为步堂主?”
“哦……那是因为兴汉社中他地位在我之上,当然称呼他为步堂主了。”
陈晓旭摇头道:“不对啊,之扬明明告诉我你也是堂主,虽然他的风云堂在兴汉社是最重要的,可你们都是堂主,地位还是平等的啊。”
聂欢吃了一惊,他本想扯谎瞒过去,没想到露了馅。
“分堂重要性不同,地位也自然不同,我又尊敬他,当然叫他堂主,好了,我忙了一天,累坏了,我先休息休息,晚饭叫我。”
他说完便又铺好被褥,躺下休息。
陈晓旭一步步等他上套,方才对方的表现,使她心中疑虑又起:“不对,事有蹊跷,他行为举止都不像武门公子,再者我说步之扬将事情都告诉自己时,他又显得很是慌乱,而且好像连自己是堂主也不知道。”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决定再试一试,便上前踢了踢聂欢:“先别睡,我有点事求求你。”
“什么事?”聂欢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