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那个煞神。看谁不顺眼,从诏狱里走一遍,那半层皮都得蜕下来。那时候吐出来的可不止五百两了。“我家里还有些急事,实在是心焦,我先告辞了。”有人随了礼,匆匆忙忙向大家告辞就要走。 “本督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江浸月睡得迷迷糊糊,依稀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她哼哼了两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去了。 晚宴如期举行,一大早苍青就给自己拿来了赤色纱裙,江浸月抿唇
“本督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江浸月睡得迷迷糊糊,依稀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她哼哼了两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去了。
晚宴如期举行,一大早苍青就给自己拿来了赤色纱裙,江浸月抿唇,楚朝是何时买了这么多颜色的合身衣裙?
江浸月几乎没穿过这样扎眼的颜色,有些不太习惯。
“这件衣服也很衬小江姑娘。”苍青眼中带着惊艳,大红长裙外罩着秀金的红纱,腰间的暗红丝带系起,腰肢几乎盈盈一握。
掌印府没有人会化妆,江浸月也不会,但即便是素颜,也丝毫不减豆蔻清姿。
“是吗?”江浸月好奇地捏了捏衣裙,这布料都是极好的。
“嗯!”红色张扬,但小江姑娘却与这件裙子莫名契合,带着让人看过去甚至会忘了呼吸的风华。
她是个糙人,从小就在训练营,也没有机会穿上衣裙,更遑论打扮妆造了。
她曾以为无所谓,但如今看到原来有女孩是这样被娇养的。
苍青看向江浸月的眼神多了一些羡慕,但也知道这些与自己无缘。
黄昏将至,外面的声音已经嘈杂起来,诸位宾客已经来了。
有很多人打算随了礼就走,感觉再多待一秒都觉得脖子一凉。
“你给随了多少啊?”几人凑在一堆互相问数,生怕多了少了,在礼册上不好看。
“五百两。”有人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你们呢?”
五百两……
要知道江家抄家也才抄出了六百两!
那还是给江家定的贪墨罪。
但这些人随礼就是五百两。
问话的人颤颤巍巍又找小厮拿了三百两,“得亏问你了。”
“你个铁公鸡,上次兵部尚书家过事,你才随了一百两。”有人翻了个白眼,看向随礼五百两的人。
“哎哟,可别说了,掌印大人的宴席,那不一样啊!你倒是说说你随了多少!”礼部尚书皱起眉头,那能相提并论吗。
“五百两。”那人侧过头,也跟了五百两。
“你还说我,来这一趟不都是心知肚明的吗。”礼部尚书也是叫苦连跌。
只希望楚朝以后可少过点事情,毕竟他们过事谁敢请楚朝!
那都是奔着这礼钱就是白搭进去,也不奢望楚掌印能还回来。
"哎,尚书大人,你说我们随了礼能不能走啊,我坐在掌印府的凳子上实在是坐不住!”这凳子也是上好的木料,甚至铺了软垫,可——
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谁说不是呢……这茶的确是好茶,但我喝着感觉都不大安心。”说话的人叹了一口气,又喝下一杯茶,砸吧砸吧嘴,掌印府好东西就是多。
“那你可别喝了。”
“尚书大人,你怎么打算啊?”
“这事我可说不准。”礼部尚书叹了一口气,这谁不想走呢,来都不太想来。
还不是硬着头皮来,梗着脖子来。
那有什么办法?
楚朝那个煞神。
看谁不顺眼,从诏狱里走一遍,那半层皮都得蜕下来。
那时候吐出来的可不止五百两了。
“我家里还有些急事,实在是心焦,我先告辞了。”有人随了礼,匆匆忙忙向大家告辞就要走。
这句话一出,所有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都热切地看着第一个敢走的人。
但凡他等会儿没回来,该走的估计也就走了。
他要是回来……
那掌印府的宴,吃就吃了吧。
不多时,离开的人苦着一张脸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席红衣的楚朝,男人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冷硬,唇边噙着一抹不羁的笑意。
“诸位来都来了,本督的宴总要尝上一尝。”
楚朝似乎心情不错,平日里森寒的声音如今竟也染上了一丝温润。
“是,是。”那人抹了抹汗,朝着众人露出了苦笑,轻轻摇头。
“楚掌印。”在场皆是朝中大员,其余人等还在偏房候着,但此时见到楚朝,纷纷站起见礼。
无论官职大小,楚朝甚至都不在官品中,但他是实打实的掌权太监。
“都坐下吧,本督去看看今日的主角准备好了没。”楚朝挑眉,看着这些人心情颇好。
自不自愿的,来就行了。
大家连连称是,也不敢落座,但楚朝明里暗里都是在为那小姑娘撑腰。
恐怕江浸月的身份,往后再无人敢提。
楚朝也不再理会,推门便离开了,他刚从宫中回来,也不知今日江浸月好些了没。
那娇气的小姑娘,昨夜的确是受苦了,对着自己哭了好久,好不可怜。
“督主,辽州的闻家班还在路上,恐怕要迟一些了。”苍宇捏着刚收到的信件,同楚朝汇报。
也真是奇了,上次闻家班进京,还是皇后请来为小江姑娘过六岁生辰,当时许以他们在京州一席之地。
结果演出过后却连夜打道回府,后再不接京州邀请。
如今又是小江姑娘生辰,闻家班一反常态应邀。
说他们是为了江浸月吧,他又是以掌印府名义,也不曾提过小江姑娘,不知此次他们缘何会答应。
“好,她会喜欢的吧。”楚朝点头,两天一夜从辽州赶过来,已经速度很快了。
“……”苍宇一顿,督主送礼还会考虑别人喜不喜欢吗?
以前可从来不这样。
当然以前也送的不是什么好礼。
“督主,你对小江姑娘很上心。”苍宇一直跟在楚朝身边,有的话也敢说。
“本督救了她爹,她还欠着本督人情。”楚朝沉吟了一会儿,又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苍宇抿唇:可是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楚朝亲自为江浸月主持了笄礼,省去了她迎宾见礼的程序,直到正式开始江浸月才上了台。
江浸月红了眼眶,前世也是如此,但楚玉泽相邀,她还未上场就跑出了府,也让楚朝成了笑话。
她一步一步拾阶而上,坐在了软椅上,楚朝拿起梳子在她发上梳了几下,像是做过无数遍,为江浸月挽发,又为她簪上了一只偏凤珠钗。
一切准备好后,江浸月朝楚朝拜了三拜。
楚朝薄唇轻启:“吉月令辰,乃申尔服。”
及笄礼祝词无非是训诫女德,约束自己,但楚朝话锋一转。
他说:“不拘俗礼,潇洒恣意,千秋万岁,万事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