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同志敬了个礼:“陆校,莫晓霞就在里面,说自己是冤枉的。”裴未抒回了礼,语气却冷然。“我亲手找到的资料,另外几个人也认罪,证据确凿,她有什么可冤枉的?”值班人员耸了耸肩,带着裴未抒进了监禁室。 三点五十三分,保卫部。 裴未抒刚刚走近,便听见若隐若现的啜泣声。 值班的同志敬了个礼:“陆校,莫晓霞就在里面,说自己是冤枉的。” 裴未抒回了礼,语气却冷然。 “我亲手找到的资料,另外
三点五十三分,保卫部。
裴未抒刚刚走近,便听见若隐若现的啜泣声。
值班的同志敬了个礼:“陆校,莫晓霞就在里面,说自己是冤枉的。”
裴未抒回了礼,语气却冷然。
“我亲手找到的资料,另外几个人也认罪,证据确凿,她有什么可冤枉的?”
值班人员耸了耸肩,带着裴未抒进了监禁室。
隔着栏杆,莫晓霞哭红了眼。
见到裴未抒,她的眼泪顺流而下。
“敬轩哥,你来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是有人陷害我,故意放在我这里的,我从来都没偷过资料。”
“当时咱们都出去了,谁动了东西放在哪里,没人说得清。”
“敬轩,你信我,我爹娘都死了,没人会保护我,只有你会信我了。”
她说着,手伸出栏杆,要来扯裴未抒的裤腿,却扑了空。
裴未抒远远站着,居高临下审视着面前的人。
“你说你没偷过,那我发现资料时为什么要遮掩?”
“就算是你也刚刚发现,为什么不立刻向上打报告?”
“其他几个人都说你是主谋,你偏偏说自己冤枉,你冤枉在哪里?”
莫晓霞面色瞬间惨白如纸,支支吾吾,竟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没想到,自己想了这么久的借口,会被裴未抒三言两语怼回去。
看着她哑口无言,裴未抒冷冷一笑。
“莫晓霞,少装可怜。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听。”3
“所有的经过,我会如实汇报,你就等着上级对你下判决吧。”
裴未抒冷冷说完,摔门而出。
在监禁室外,却没有离开。
心中情绪翻涌,撕扯着,几乎要将他吞没。
错漏百出的借口,故作可怜博取同情,这么低劣的手段,偏偏他从前瞎了眼睛。
裴未抒抬手,一拳,狠狠砸在墙上。
粗粝的墙面瞬间擦破手背,火辣辣地疼意传回,裴未抒却笑了。
“祁元柔,我真是全天底下,独一份的蠢货……”
拙笨成这样,哪怕周围的人都说他们从前多恩爱,也半点不犹豫。
也愚昧成这样,居然真的就信了莫晓霞送文件的短短时间,就能将上面的详细数据一点点刻在脑中。
明明一切都袒露无遗。
广播沙沙响起,嘹亮的集结号传出。
五点,外面的天亮了,是早上拉练的最好时候。
裴未抒跑到操场准备集合,却被营长叫了过去。
“你现在不用训练,审政办传消息来,要你过去。”
审政办?
裴未抒不明所以,还是点点头:“是。”
一路逆着人流,来到审政办。
裴未抒敲了敲门,得了允许后走进去。
“宋局?您找我?”
裴未抒有些意外,没预料到审政局局长会过来,还特意等他。
心底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宋文山点点头:“坐吧,不是大事,军区卫生所和空军营前几天上报的离婚申请已经下来了。”
他说着,将两份证明纸放在裴未抒面前。
看着面前赫然盖了章的证明,裴未抒心底划过一阵刺痛。
他怎么忘了,早在祁元柔进隔离区的那一天,自己便迫不及待地去递交了离婚申请。
像是亲手扔出的回旋镖,狠狠扎进心里。
裴未抒神色痛苦地闭上眼。
他赫然站起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宋局,我不同意。”
宋文山脸色一沉:“裴未抒同志,你本来结婚不过一年就申请离婚,现在又要取消,你当婚姻是儿戏吗?”
他实在看不明白,面前的年轻人,踏实优秀,年纪轻轻就荣升连长,在任何方面都无可挑剔。
可偏偏婚姻大事,却静不下心。
“审批已经下来了,你们两边同时申请,没有回旋的余地,你也长长教训,回去吧。”
下了逐客令,可面前的人却依旧不为所动。
“宋局,我知道是我的错,害得同志们添麻烦,但我真的不能和我的妻子离婚。”
“什么处分惩罚我都认,请您帮我撤销。”
裴未抒说着,深深鞠躬。
良久,对面传来一声叹息。
宋文山无奈开口:“北上平原监测到外敌火药库,上头传消息,那群蛮子是准备搞我们。”
“我去给你打审批,你加入突袭队,去干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