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盯人的老妈妈立即开口:“将军,老夫人让夫人跪满五个时辰。”沈若初扫了她一眼,老妈妈立即闭嘴不再多言。赫云瑞浑身都在发冷,背上伤口也隐隐有感染的迹象。沈若初将人放在床上后,不禁担心自己这副身体,连忙看向半夏:“去请大夫。” 话落,便有两个老妈妈走进来,直接将赫云瑞从床上拖了下去。 动手之间,赫云瑞一不小心牵动背上的伤口,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此时,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寝衣,刚到门口,便有一阵冷风袭来。
话落,便有两个老妈妈走进来,直接将赫云瑞从床上拖了下去。
动手之间,赫云瑞一不小心牵动背上的伤口,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此时,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寝衣,刚到门口,便有一阵冷风袭来。
他喉间一痒,立即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被强按着跪到地上后,赫云瑞才得了半刻喘息时间。
他捂着胸口又重重深咳嗽了几口,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赵妈妈走前,还特意留了人在院里盯着:“五个时辰,一分也不能少。”
半夏自跟来沈若初身边后,就没陪着她去给赫母晨昏定省请安过,自然也就不知道还要提醒赫云瑞这回事。
她忍不住有些自责:“都是奴婢不好,要是桑枝姐姐在,她一定会记得提醒夫人的。”
赫云瑞刚要说话,却又被自己的咳嗽打断。
半夏一惊,忙起身道:“我去给夫人拿披风。”
话落间,赫云瑞骤然响起那日沈若初说的“不必要,被母亲看到,又要责怪了”。
他一把拉住半夏,强忍住喉间不适开口:“不用了。”
过了片刻,赫云瑞不动声色扫了眼旁边负责盯他的人,小声对半夏道。
“你想办法从府中后门溜出去,守在城南街口南书斋前,等将军下朝经过的时候,你就冲上去说我被罚跪,让他马上来雾雨轩。”
半夏犹豫道:“将军要是不来怎么办?”
赫云瑞摇摇头,很笃定:“他不会不来的。”
……
赫云瑞已经不记得自己跪了多久,他浑身早已被冷风吹的僵冷,没有一丝温度。
就在他感觉自己要被冻死之前,总算听到了那一声“将军”。
下一秒,一件熟悉的披风落在了他身上。
沈若初让半夏把赫云瑞扶进屋去。
旁边盯人的老妈妈立即开口:“将军,老夫人让夫人跪满五个时辰。”
沈若初扫了她一眼,老妈妈立即闭嘴不再多言。
赫云瑞浑身都在发冷,背上伤口也隐隐有感染的迹象。
沈若初将人放在床上后,不禁担心自己这副身体,连忙看向半夏:“去请大夫。”
“等等。”赫云瑞忽然开口。
他看向沈若初,艰难起身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让赫锦去请太医。”
沈若初沉思了一瞬,抬头看向跟过来的赫锦:“去请太医。”
“是,将军。”
赫锦走后,沈若初忙道:“半夏,去把炭点上。”
半夏手脚麻利,不过一会儿就搬了火盆进屋。
可那炭刚燃起来,瞬间就升起一串浓烟,呛的人难受。
赫云瑞立即就咳嗽了起来。
半夏立即拿衣袖扇了扇,拿起一块没燃的炭仔细瞧了瞧,顿时震惊道:“夫人,这是最低等的灶炭!”
沈若初看着那表面看起来质量上乘的银碳,突然笑了声。
她抬手挥了挥,语气冷淡:“端出去吧。”
“是。”
等到屋内空气好了点,赫云瑞才缓缓开口,似是责怪:“你怎么用此等劣炭?”
沈若初冷笑一瞬,笑意哀凉。
“堂堂将军夫人用的居然是最低等的灶炭,你说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