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我开口问他,他才叹息着握住我的手。“晏安,我有句不得不说的实话。”他这话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齐国,灭了。” 出发围猎的前一晚,段鸩坐立难安。 他在我面前踱步,欲言又止。 还是等我开口问他,他才叹息着握住我的手。 “晏安,我有句不得不说的实话。” 他这话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
出发围猎的前一晚,段鸩坐立难安。
他在我面前踱步,欲言又止。
还是等我开口问他,他才叹息着握住我的手。
“晏安,我有句不得不说的实话。”
他这话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齐国,灭了。”
在他的故事里,他是段殊,是拼死保卫齐国的护国将军,但为了护住剩余的皇室女眷和我,不得不降了拓跋。
而我,因为接受不了宫变的巨大打击,记忆始终停留在三年前。
“我不是叛国,我只是想留着兵力,我们还能东山再起。”
段鸩蹲在我身前,眼眶微红,仿佛他真的是为我死去的族亲们难过。
我恶心得想吐。3
可再抬头,我强迫自己将他当作段殊,扑进了他怀里,环住他的脖子。
“我相信殊哥哥,一定一定不会叫他们枉死。”
我哭到一半,段鸩推开了我。
他语气淡淡:“你父皇,还有你那些皇兄,从前那样作贱你,你还愿为他们报仇雪恨吗?”
我不动声色地抽了抽鼻子,神色认真:“与他们无关,殊哥哥说过,段家军守卫的从来不止是齐国皇室,更是齐国百姓。”
“拓跋人手上沾满了齐国百姓的血,如何能这般稳坐高堂?”
段殊这话,是试探。
哪怕是如今,他依旧对我有时不时的试探。
他的多疑,并不因为动情消失。
在他眼中,我被我的父皇当畜生般随意丢弃在冷宫十二年,应当恨极了他,他身首异处,我该高兴。
对于他的死,我的心绪的确波动不大。
但段殊教会了我这样一个冷心冷血的人,何为情,何为责任。
若是段殊活下来了,他绝不会对受苦受难的齐国百姓袖手旁观。
可他死在了护国的战场上,那我就该替他完成守护齐国百姓的夙愿。
我的眼眸明亮又真挚,带着些许疑惑,仿佛是不明白段鸩为何这样问。
段鸩被我瞧得有些心虚,咳了两声,装模做样地学着段殊的语气:“晏安不再是从前的小丫头了,放心吧,齐国人流的血,我从不敢忘。”
我松了口气。
段鸩又突然问:“不管殊哥哥说什么,你都会听从吗?不管他做什么决定,你都觉得他是对的吗?”
“这是自然。”
我亲昵地挽上段鸩的手。
段鸩轻笑一声,低下头,眼里染上了几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