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犯罪心理师》是一部很精彩的文章,在作者的笔下林醉君李捷等人像是活了一样,画面感极强,而且很容易将自己代入到故事中,真实有趣,小说讲述的是:
席管家适才发觉自己被耍了,可是能够怎么办呢?方才他当真感受到了那女子是真的想杀了他,单纯地——想杀他。纯粹的杀戮有时候比悬案更加可怕。林醉君昂首挺胸地走进赵府,经过门楣时,她闻到一股子怪味,有点像火药,又有点像什么金属。 女子貌若桃李,只可惜性子冷淡,从面上瞧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她正对着赵胡讷怒视。 赵胡讷从地上翻滚一圈,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适才起身。起身后又是一副痴傻的模样,好似天生如此一般。 林醉君
女子貌若桃李,只可惜性子冷淡,从面上瞧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她正对着赵胡讷怒视。
赵胡讷从地上翻滚一圈,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适才起身。起身后又是一副痴傻的模样,好似天生如此一般。
林醉君顿时起了疑心,方才是她看错了吗?一个痴傻的人怎么可能摔了之后,还知道怎么维持自己的形象。
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秘密?
“哎呦,老爷,都说了,让您不要乱跑,这万一要是冲撞了哪位贵人,咱们府里可没有多余的银子了。”身后的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
晏西行微微顿惑:“这才几日,你们家员外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林醉君知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夫人这才走了几日,赵员外便成了此番模样,到底是用情至深还是另有隐情?
“真是可怜天下有情人啊。”晏西行叹了一口气。
他这口吻让林醉君想了起来:“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叫晏行之?”
老实说,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弟弟。
“林庄主这是见过我那纨绔弟弟了?”
还真是。
“不熟。”林醉君实诚地回了一句。
“妻,她是我妻!”赵胡讷指了指林醉君,模样依旧痴傻。
“哎呦,老爷啊,这位姑娘真不是夫人!”
不论管家怎么说,赵胡讷似乎认定了林醉君就是他的妻子。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老爷带回府里。”管家急道。
管家焦急的神色一下子引起了林醉君的注意,没等林醉君开口,管家便朝着林醉君走了过来。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林醉君,然后拱手作揖:“姑娘,我家老爷因接受不了夫人的离去,患了癔症,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晏西行唤了一句:“席管家,别来无恙。”
看来晏西行是识得这位管家的。
“无碍。”林醉君回了一句。
有黎茯苓在这里,她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无碍便好。晏公子可是要买茶宠?不巧,现在的情况您也看见了,老爷的状况实在是不好,府里遣散了不少下人。这夫人一离开,整个赵府都显得有些冷清了。”席管家叹了一口气。
回头看了一眼匾额,匾额被雷劈过,重新换上去的黑漆匾额显得同朱门格格不入。
“能理解,今日听闻是你家夫人的头七,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一车的茶宠就当是祭奠礼吧。”
晏西行打开折扇,抬了抬车帘子,指了指马车上的茶宠。
这,祭奠礼送茶宠?还是自家的劣质品茶宠?这玩意他们自己都不用。
“晏公子,您说笑了。”
“哎,这怎么能够是说笑呢,你们家的茶宠我可是每一个都当宝贝似的,怎么,席管家也知道你们家的茶宠不复当年荣光了吗?”
晏西行这嘴怕不是淬了毒!
“这,那,我就代我家老爷收下了。”
这些天也有人零零散散地来退货,一般没几个身家的人,他们一顿打轰了出去,如今晏西行来了,可不好轰人了。
“晏公子……”后院里就置放了不少劣质品茶宠,加上这些,怕是连路都难走了。
林醉君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赵家茶宠不是远近闻名吗?怎么如今是这般光景?”
一时间,席管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胡诌了一个借口:“兴衰代换过快,我们,跟不上……”
闭门手艺也能失传?这倒是奇怪了。
“不知贵府还有没有旧版茶宠,我想买回去看看。”
席管家神色慌张,摆了摆手。
“这事你们得去问老板,不过眼下这状况你们也是瞧见了。”
现下赵老板痴傻不堪,问什么怕也问不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眼见着席管家离去,林醉君追着问道:“赵家的门楣当真被雷给劈了?”
江阳tຊ非多雷地区,饶是惊蛰那日雷也没下来,怎么偏偏劈了赵老板家的门楣?
“姑娘,您快别问这事了,因这事,邻里乡亲都把我们赵府当成大奸大恶之人看待,我们这满腹的委屈,也不知叫谁说去。”
天雷惩恶,自古皆有。
席管家这话不像有虚。
“抱歉,是我多事了。”
黎茯苓可没有林醉君那么好的脾气,她那一张美艳的脸上像是涂了一层又一层的寒脂,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家主子问,你就给我说,否则,杀了你!”
没等席管家说什么话,黎茯苓的峨眉刺已经对准了席管家的脖子,她只需要稍稍一用力便可结束他的生命。
“茯苓姐,不必如此,别人不想说,我们便耐着性子待他们想说的那一刻。”
晏西行看着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自觉后退两步,这刀剑都不长眼,何况是峨眉刺,稍有不慎,就刺破他的喉咙可如何是好。
“茶宠留下,我二人先走。”晏西行是个有眼力劲的人,晓得再待下去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亦或是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还不如周顾好自己。
可怜的茶宠被丢弃在地上。
“晏公子,慢走。”
小姐让走的,能走。
林醉君从怀里拿出一颗话梅糖,似笑非笑地看着席管家,这意思似乎在说:看吧,我已经劝过她了,她不听我也没有办法,你还是将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你非王法,也非枭雄,姑娘,以如此极端的手段打听别人家的事,怕是不妥。”
“席管家,我家这位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手里的人命可不少,连官府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黎茯苓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她有那么厉害吗?
到底还是主子有眼光,一眼就看出了她有那么大的潜质!
席管家叹了一口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醉君两指垂下,示意黎茯苓放下手中的峨眉刺。
席管家适才发觉自己被耍了,可是能够怎么办呢?方才他当真感受到了那女子是真的想杀了他,单纯地——想杀他。
纯粹的杀戮有时候比悬案更加可怕。
林醉君昂首挺胸地走进赵府,经过门楣时,她闻到一股子怪味,有点像火药,又有点像什么金属。
赵府不大,五脏俱全,从前院便可以瞥见后院的一丛水竹,翠滴滴的,好像能够掐出不少水来。
席管家请林醉君去了偏厅,毕竟他只是一个管家,请去主厅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林,来自长寿茶庄。”
听见“长寿茶庄”四个字,席管家恍然大悟,连忙跪在地上给林醉君磕了一个响头,不轻不重。
“您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席管家岁数比她大,她可受不起如此大礼。
“林庄主,茶庄一案席某也有所耳闻,如今怕是只有林庄主能帮我们赵家了。”
林醉君欲扶的手收了回去,自顾自地坐下来:“您还是请起,我是后辈,受不住如此大礼。”
席管家这才起身。
“席管家,您方才是什么意思?”
“老奴听闻长寿茶庄一案可破,林庄主功不可没。”
林醉君这话听着挺受用,只是……
“您想说的不是这句话吧,若有冤情,您自可去求助县衙,我只是一个商人。”商贾向来被人轻视,女子经商更是冒了天下大不韪。
席管家颤着身子,明明是中年人的模样,却给人一种枯朽之感。
“这事,报不了官,官府,不会受理的。”
“这是天灾,官府如何……哎,林庄主,您若是不愿意帮助赵府便罢了。”
天灾?
席管家是指赵夫人被天雷轰死事件?
“既是天灾,我又如何能助?”
“不,不,也许,我是说也许,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我怀疑老爷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林醉君撅了撅嘴:“席管家,这事,应该去请道士。”
席管家为难地低下头,看样子是已经请过了。
“道士说,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问题,这不是一个最好的结果吗?
“也不是不行,旧版的茶宠还有吗,我订一批,不,应该是事成之后,你们赵家送我。”林醉君停顿了一下,像一头狮子一眼盯了席管家一眼。
“成,成。”相信老爷心结解开以后,也会乐于送出茶宠。
“不过,席管家,照理说你是管家,在赵府拿的东西最多,如今赵府逢难,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离开的想法吗?”
席管家垂眸,他好像真的没有这个想法。
也许,以后会有吧。
“暂时,应该没有。”
林醉君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话梅糖,剩下的全给了黎茯苓。
“茯苓姐,你吃。”
“好。”黎茯苓对她向来言听计从,从不二疑。
“事情大概是半个月前,夫人陆续收到了三只茶宠,起初,夫人还以为是哪个工人淘气,再加上做工如此精美的茶宠实在叫她爱不释手,连入睡都抱着茶宠入睡。”
再后来,烟红夫人点烛欲要小解,无意中瞥了一眼床上的茶宠,那茶宠好像是在对她笑。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烟红夫人一闭眼再睁眼,那只茶宠还是正常模样。
此后,烟红夫人再也不敢抱着茶宠入睡,再后来烟红夫人收到了一只菩萨茶宠。这只菩萨茶宠慈眉善目,实在是叫她爱不释手。
“怪事,就发生在这了,那只菩萨茶宠竟然流出了血泪!”
血泪象征着不详征兆,烟红夫人生生被吓晕了过去。